秦烈云厭煩地嘖了一聲,在孫老娘的尖叫聲中,上前給了孫五柱一拳頭。
被一拳頭干翻在地的時(shí)候,孫五柱還懵逼地抬起頭問道:“你、你打我?”
“我姨姐跟你說話呢!你裝什么死?打你?打你咋了?”
圍觀的大家伙看見了,皺皺眉,但都沒什么舉動(dòng)。
孫軍立不大高興地說著:“后生!你這未免也太張狂了?!?
“狂怎么了?我狂我占理?。 ?
秦烈云嗤笑一聲:“還是說,大家伙覺著,自家閨女受欺負(fù)了,就該忍氣吞聲,當(dāng)牛做馬?”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下套呢。
驚得眾人連連擺手道:“你可拉倒吧!我們可什么都沒說昂?!?
“就是啊,那老孫家不要臉,你可別往俺們頭上扣屎盆子??!
我們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還得給兒子娶媳婦,往外嫁閨女呢?!?
孫軍立登時(shí)就無語了,怎么?你們都是清白人家,意思他這個(gè)替孫家說話的,就是混蛋了唄?
他這也是為了孫家好,都是一家子人,何必鬧得這么難看呢?
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他看著秦烈云,一時(shí)之間,確實(shí)有些拿不準(zhǔn)這小年輕心里在想什么了。
只是,這件事兒說破大天去,還是孫家不占理。
算了算了,孫軍立大吼一聲:“行了!都把嘴給我閉上吧!”
他轉(zhuǎn)頭皺著眉看向秦烈云:“你是什么意思?”
“孫叔,你覺著我是什么意思?”
孫軍立做了大半輩子的大隊(duì)長了,還是頭一次叫一個(gè)年輕小伙兒給搞得有點(diǎn)下不來臺(tái)。
那臉色,自然是好看不到哪里去,跟那鍋底差不多少了。
“好了,都別說了?!卑子険沃亲诱酒饋恚v地?fù)]揮手道:“這件事情,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跟孫五柱的事兒?!?
家庭問題,歸根結(jié)底還是夫妻之間的問題。
秦烈云見此,干脆退了一步,對著白雨笑道:“姐,你有啥話就說啥吧。”
“嗯?!卑子旮屑さ乜戳艘谎矍亓以?。
她心里有數(shù),要不是秦烈云在這,這一窩子的老弱婦孺,早就被孫家給欺負(fù)死了。
哪還至于把場面鬧這么大。
“孫五柱!我現(xiàn)在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孫五柱打小就不被爹娘看重,這時(shí)候又在大家伙兒的面前,一口氣丟了這么大的臉。
抬起頭,滿眼憎恨地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孫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他站起身,冷冷地道:“白雨,咱們做人做事兒,都要講講良心吧。
自從你來到了我孫家,我孫五柱有動(dòng)過你一根手指頭嗎?”
確實(shí)是沒有打過白雨。
白雨倒是冷靜的搖搖頭道:“可然后呢?我在你們孫家,難道我享了什么天大的福了么?”
孫五柱不可置信地說:“白雨!你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貪心了?
我們吃的每一口糧食,都是用辛勤勞動(dòng)換來的。
你享個(gè)什么福?誰結(jié)婚不是孝順公婆,照顧丈夫,伺候孩子的?
怎么到了你白雨的身上,就變成你要享福了?”
“呵呵!孫五柱!我沒享福,我自從嫁到了你家,就是吃不完的苦?!卑子昕嘈χI諷道:“難道我不孝順你的爹娘嗎?
每回爭執(zhí),吵鬧、退讓的不都是我?我還能怎么樣?”
“你退!你讓!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孫五柱像是抓到了白雨話里的把柄,輕蔑地道:“嫁進(jìn)我們孫家三四年了,就生了個(gè)不值錢的丫頭片子!
沒有兒子傍身,你憑什么覺著你的腰板子能挺直了?
等你肚子爭氣了,能生兒子了,你再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