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云的目光刺痛了孫五柱,他在院子里也待不住了,想要進屋去,被秦烈云給擋住了。
他那大高個子往那一杵,要說不嚇人是假的。
孫五柱小怒了一下,他喊道:“你誰???干嘛擋在我家門口?”
秦烈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瞇瞇地自我介紹著:“五姐夫是吧?我是露露對象,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我姓秦,叫秦烈云!”
什么?白露要結婚了?
孫五柱愣了一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起秦烈云,登時就有些自愧不如的意思了。
畢竟,有些玩意兒,騙騙外人就行了,騙自己的話,還是騙不了的。
“啊~原來是六妹夫啊。”
孫五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然也不想跟秦烈云繼續(xù)·寒暄,干脆地擺擺手道:你讓我進去吧,小雨身子重,別到時候......”
見孫五柱哼哼唧唧,秦烈云笑了笑直道:“姐夫,看你這話說的,我老丈母娘,那可是五姐親娘,她在呢,就算是身子重,那又咋了?
再說了,這時候五姐肯定是更愛跟家里人多說會兒話,屋里都是女人家,咱們倆大老爺們兒,往里鉆干啥?”
頓了頓,他一臉的不贊成:“這也不像是那回事兒?。 ?
孫五柱反駁不得,秦烈云看著他那賴賴唧唧的樣子,也煩得慌,干脆一揮手就使喚上了。
“五姐夫啊,我們走這一路了,也是又累又渴的,你快點去給我們整點茶水喝喝唄。”
按理說,這都是主家的待客之道,不應該讓秦烈云主動開口討要的。
可關鍵是,這孫家人吧,他們也不像是講究的人家啊。
秦烈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孫五柱也只好不甘心地轉(zhuǎn)身走了。
里屋,聽完了全程的白雨好奇地問道:“娘,外面站著的那個,是露露對象?”
她很驚訝地道:“露露啥時候說的對象???”
白露小臉一紅,嗔怪地道:“哎呀,姐,這都啥時候了?你咋還想著問我的事兒呢?”
白雨擺擺手,臉上很淡定地道:“還能啥時候?人又沒死,過日子不就是這點事兒嗎。
閉著眼,悶頭湊活著往前活唄?!?
白露聽完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抱著白雨低聲道:“姐,你別這樣?!?
“好了?!卑子陮捨恐妹玫溃骸拔疫@日子,也就是耳朵邊不痛快,比起那些天天挨打的,不知道要好多少了?!?
說起這婚姻的好處,白雨的臉上都是苦笑。
但轉(zhuǎn)念一想白露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她也不想給妹妹找晦氣,索性扯開話題繼續(xù)閑聊著。
同心大隊跟朝陽大隊雖然相臨著。
可中間隔著一大塊田地,再加上白露那事兒雖然鬧得很大,但流蜚語被秦烈云及時扼殺在搖籃里。
最多也就是在大隊內(nèi)部里傳一傳,外面的人,知道的很少。
因此,白雨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知道了這里面的前因后果,白雨目瞪口呆的道:“不是!四姐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她以前是霸道,但現(xiàn)在,為了她自己的利益,把自己親妹子都不當人了?”
看著白雨惱怒,大肚子不停的上下起伏著,白母眼眶一紅,差點落淚:“你別激動,娘跟你主動說了,總比你從別人嘴里聽到的要好。
再一個就是,以后遇見白月了,都給我離她遠點,這就是個瘟神!”
越想,白母就越發(fā)地感謝秦烈云。
要不是她未來女婿能耐的話,她家現(xiàn)在怕是要家破人亡了。
女兒保不住,男人是個愣頭青,只知道端著槍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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