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像頭失控的困獸,眼里的猩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溫淺,你瘋了嗎!”薄鼎年額角被刮胡刀砸出一道紅痕,鮮血順著眉骨往下淌。
他顧不上疼,將林兮晴死死護(hù)在身后,“你鬧夠了沒有?”
“沒有?!睖販\將最后一包雜物,狠狠砸向他。
林兮晴躲在薄鼎年身后。
她的臉頰被皮鞋砸中,又紅又腫。
然而…
她看到溫淺脖子上殘留的青紫吻痕,一團(tuán)怒火直沖天靈蓋。
“別在鬧了?!北《δ暌е溃~角的血滴落在白色的桌布上,暈開一朵朵刺眼的紅。
“在鬧下去,對(duì)誰都沒有好處?!?
溫淺猛地抬手,指著林兮晴,“林兮晴,管好你的男朋友,不要讓他再去騷擾我,他……”
“夠了,別在說了!”薄鼎年猛地打斷她,怕她告訴林兮晴兩人上床的事。
“趁我發(fā)火之前,趕緊走?!?
他話音剛落。
溫淺猛地抓起旁邊餐桌上的茶壺,滾燙的茶水帶著熱氣朝著兩人潑去。
薄鼎年眼疾手快,一把將林兮晴推開,自己硬生生受了這一壺茶。
“呃!”他的后背瞬間被燙得通紅,疼得他悶哼一聲。
“阿年!”林兮晴驚呼著撲過去,想查看他的傷勢(shì),卻被溫淺一把揪住頭發(fā),狠狠往旁邊一拽。
“你這個(gè)賤人!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會(huì)死……”
“啊啊!好痛,阿年救我…”林兮晴又驚恐的尖叫起來,緊跟著,柔弱無助的倒在地上。
“兮晴!”薄鼎年見狀,徹底生氣了。
“溫淺,你太過分了。”
他猛地?fù)P手,狠狠扇了她一記耳光。
“啪!”一聲脆響。
“呃…”溫淺站立不穩(wěn),重重的摔倒在地。
因?yàn)樘撊酢?
她倒地后,大腦一陣嗡響,半晌爬不起來。
包廂內(nèi)一片狼藉,兩人更狼狽不堪。
“兮晴,你怎么樣?”薄鼎年顧不上溫淺,慌忙將林兮晴抱了起來。
林兮晴瑟瑟發(fā)抖的縮在他懷里,“阿年,我好怕!”
薄鼎年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柔聲安撫她,“不用怕,沒事了沒事了?!?
溫淺捂著臉,唇角掛著血絲。
他的一掌太重,她的半張臉?biāo)查g紅腫起來。
薄鼎年瞥了她一眼,雙眸透著生氣又無奈的情愫,“別在這里搗亂了,趕緊走。”
“馬丁,湯米,趕緊把她拉走?!?
“是,薄總?!卑鼛T口的保鏢聽了,慌忙進(jìn)來。
而后,強(qiáng)行架起溫淺的胳膊,準(zhǔn)備將她帶走。
溫淺剛剛來時(shí),跟他們說是來給薄總送東西的。
而且,兩人從前是夫妻。
所以,保鏢就讓她進(jìn)來了。
可沒想到。
她居然是這樣來‘送東西’的。
“……溫小姐,快走吧!”
溫淺雙眸兇狠狠瞪著薄鼎年,聲嘶力竭的怒罵,“薄鼎年,你不得好死!”
“你死后一定會(huì)下地獄,你斷子絕孫,天打雷劈……”
薄鼎年唇角微微一抽,眉頭皺成一團(tuán)。
看著她發(fā)瘋的樣子,既難受又心疼。
畢竟,她比他小這么多歲。
她在他眼里,不管怎么鬧騰,都像是小孩子在撒野撒潑。
“馬丁,送她去醫(yī)院吧?!?
“是?!?
“薄鼎年,我要?dú)⒘四?-”
“溫小姐快走吧!”馬丁和湯米生拉硬拽,強(qiáng)行將她拖出了包廂。
林兮晴眼底浮現(xiàn)一抹陰冷的殺機(jī),陰森森的盯著溫淺。
“兮晴,你沒事吧?別跟她一般見識(shí),她是個(gè)不懂事的瘋子?!?
“……”林兮晴心腔一梗,氣的肺差點(diǎn)炸掉。
她大鬧成這樣。
他居然只是用一句輕飄飄的‘她不懂事’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