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嘆了口氣,走到監(jiān)控器跟前。
看了一眼門口的監(jiān)控畫面后,語氣帶著點復雜:“滋,淺淺……他還真在門口站著?!?
溫淺的勺子“當”地磕在碗沿。
她瞳底一爍,卻沒動,只是聲音冷了些:“媽,別騙我?!?
“騙你干什么?”溫母走回餐桌旁坐下,“淋得跟落湯雞似的,門衛(wèi)勸了好幾次,他就是不肯動。你說這孩子,何必呢……”
溫淺沒說話,低頭小口喝著燕窩,可眼皮卻不受控制地跳。
心里剛感動一秒。
她又猛地回神。
他是裝的。
男人都會演戲,更喜歡裝可憐!
上輩子,她就是被薄司哲的虛偽騙的團團轉。
這輩子,她已經(jīng)清醒了。
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男人。
“他愿意等就等?!?
溫淺放下碗,語氣硬邦邦的,“是他自己要淋雨,與我無關。他如果真有骨氣,最好能淋一夜。”
溫母皺眉:“這么大的暴雨,要真淋一夜,那不是要人命嗎?”
溫淺忍不住冷嗤一聲,“媽,你看不出那是他的苦肉計嗎?”
淋一夜?你覺得他會那么蠢嗎?”
話雖如此。
她卻再也吃不下東西,站起身往臥室走:“媽,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
回到臥室。
她在窗臺站了很久,耳邊全是窗外的風雨聲,還有遠處傳來的雷聲。
她猶豫了許久,還是輕輕掀開了窗簾的一條縫。
雨幕里。
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還站在大門外。
他沒打傘,渾身濕透,頭發(fā)黏在額前,平日里挺拔的身姿此刻顯得有些狼狽,卻依舊固執(zhí)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被雨水澆透的雕塑。
“咔嚓!”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照亮了他的臉。
溫淺清楚地看到,他的嘴唇泛著白,眉頭緊蹙,卻始終望著別墅的方向,眼神里帶著她看不懂的執(zhí)拗。
她的心狠狠一顫,指尖冰涼。
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只是為了哄她回去,犯得著這樣作踐自己嗎?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只有一句話:溫淺,我知道你在看。我沒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心里沒有別人,從來沒有。
溫淺盯著那條短信,心里更加難受。
他心里真的沒有別人嗎?
如果真的沒有,他會那么緊張林兮晴的一張照片嗎?
所以,他這種滿口謊的男人,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刷!”
溫淺拉上窗簾,直接將號碼拉黑。
而后。
她回到床上睡覺。
大床溫暖舒適,裹在絲滑的蠶絲被里,聽著雨聲。
格外的好睡。
加上孕期意困,她很快就睡著了。
……
樓下。
“嘩啦啦--轟隆隆--”
暴雨還在下。
薄鼎年被淋成了落湯雞。
他已經(jīng)結結實實淋了半個多小時的大雨。
現(xiàn)在可是二月開春。
哪怕是南方,氣溫也很低。
他渾身凍的快要失溫了,唇青臉白,只打哆嗦。
“阿嚏阿嚏!”
他凍的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心里更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好狠心的女人,看我都淋了這么久的暴雨,她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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