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海要的也不是普通的糖,而是糖霜,就是那種磨的跟面粉一樣細的白糖。三哥都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玩意,深海市根本買不到,他是叫了自己的兒子去紅港才買到的。
“小海,三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不說,我也不問。不過你聽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的不多說了,相信你明白?!?
三哥抿了一口茶說道:“來,嘗嘗這個,上好的單叢。”
飯后能喝上一杯茶,絕不是任何一個犯人能做到的。三哥就能做到,而安小海,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能與三哥坐在一起喝茶的人。
“小海啊,你還有差不多一年就可以出去了吧。”
“是的,還有11個月?!?
“出去了好?。∧隳?,跟我的小女兒年紀差不多大,你出去了以后,記得一定去我家坐坐,跟她認識認識?!?
安小海瀑布汗,怎么這些黑道大佬,都不生兒子的嗎?
“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有兒子的!我們潮頭人如果沒兒子,祠堂都進不了!
四個,我有四個兒子!不過這四個小畜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成天凈給老子惹事!
我那個小女兒就不同了,成績好,又很聽話,今年還考上大學了,就是她對我的誤會很大,我進來這么多年了,她都沒來看過我。
你們年輕人有話聊的,你要有機會,幫我說說好話”
三哥跟安小海東拉西扯的,足足說了半個小時的話。
此時,飯?zhí)美锏娜藥缀跻呀?jīng)走光了,唯獨剩下安小海、三哥、三哥的幾名心腹手下,以及跪在三個飯桌前的一個倒霉的家伙。
賴東林一直在安小海身邊陪著,遠處的坤記已經(jīng)給他們打了很久眼色了,可是三哥卻一直沒有結(jié)束的意思。
“三哥,阿蔡這是犯什么錯了?跪了這么久了,差不多了吧?”,安小海試探著問道。
三哥有幾個對他特別忠心的小弟,阿蔡就是其中的一個,前陣子為了阻擋那個殺手,阿蔡還被削掉了兩根手指頭,雖說后來接回去了,但總歸是沒有以前那么靈活了。
沒想到這一次,三哥對阿蔡的處罰如此不留情面,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大哥,真不知道是他這是犯了什么事兒。
“阿海你別給這個不要命的東西求情,你知不知道他給外面的兄弟出什么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