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還怕是管理海商的官員送的,唯恐給盛懷瑾帶來麻煩呢。
“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實心眼兒的人,管理著國公府偌大的家業(yè),也不會給自己撈好處。這船引算是你自己的,掙的銀子不必交到公中。”盛懷瑾摩挲著許卿姝的秀發(fā)說道。
“多謝世子爺。那就當妾身為潤姐兒攢嫁妝了?!痹S卿姝笑靨如花。
初秋的夜風涼爽,昏黃的燭光下,兩人親昵地并頭交談著。
“趙嘉樹現(xiàn)下日子過得艱難,整日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他昨日在工部門口求我給他些銀子買酒,我施舍了他一兩?!笔谚蛄嗣蜃齑?。
“趙家?guī)讉€男丁雖然不能入仕了,但是,他們有手有腳,做點什么不能養(yǎng)家糊口?”許卿姝皺眉。
“他們以往被人奉承著,如今驟然跌落泥潭,接受不了唄。他們頤指氣使慣了,又怎么放得下身段去受旁人支派指使?”盛懷瑾道。
“他們是不是把主意打到了少夫人這里?”許卿姝問。
盛懷瑾驚訝地看了看許卿姝,她猜得還挺準。
“是。趙嘉樹已經(jīng)將兩個庶妹都嫁了出去,收了兩份聘禮,按說怎么也夠用一段時間了。也許真的由奢入儉難,他們居然很快就用光了。眼下他們能打的主意,可不就只剩下趙曼香的嫁妝了嗎?”盛懷瑾說。
許卿姝其實一直暗中盯著趙家的動靜。趙曼香的二妹妹,被嫁給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光棍鏢師,而三妹妹則被嫁給了一個商戶做續(xù)弦。
“那世子爺是打算再等等還是”許卿姝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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