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香站在了廊下,說道:“女子名節(jié)最為重要,秦大夫方才進(jìn)產(chǎn)房已是不妥,如何能為海棠行針?海棠是世子爺?shù)呐耍纳碜?,豈能容外男觸碰?!”
秦大夫聞,看了看趙曼香:“我只在頭部、四肢、手足和背部行針,不涉及其他部位,談何毀人名節(jié)?涉及三條人命,孰輕孰重,顯而易見?!?
“你不用危聳聽,我不相信就只有這一種法子!你是不是早就覬覦海棠了?!”趙曼香輕笑。
“你!”秦大夫氣憤地握了握拳,“我沒想到,堂堂的趙府千金,堂堂世子夫人,竟然這樣隨意污蔑他人!”
“姨娘!”
“姨娘!你醒醒?。 ?
屋子里的人哭喊了起來。
梅嬤嬤出來,臉色青白,回稟道:“姨娘暈過去了?!?
三小姐的眼淚頓時(shí)流了出來。
她知道,秦大夫來了以后,已經(jīng)命人煎藥喂過海棠了,普通提神吊氣的法子想必都用了。
她知道秦大夫的為難之處,畢竟,在大梁,女子的玉足是不能輕易給人看的。
何況要在上頭行針?!
秦大夫怕救了人之后,反而被人指責(zé)攀污,怕人秋后算賬。
所以,他必須要得到主家的許可,才能施針。
“我不是心狠,實(shí)在是為了海棠。她若失節(jié),以后還怎么伺候世子爺?這還在其次,我怕她事后想不開,尋了短見。海棠吉人自有天相,即便不行針,想必也能順利生產(chǎn)?!壁w曼香裝出糾結(jié)難安的模樣,用帕子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