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吊墜,少夫人看看?!焙L奶匾馍锨傲藘刹?,舉給趙曼香看。
“什么金的銀的沒有,戴這干什么?!顯得國公府虧待你了一樣。”趙曼香翻了個白眼。
“桃木避邪?!焙L目粗w曼香回答。
“那也不必戴這么顯眼。好了,你走吧?!壁w曼香嫌棄地揮了揮手。
海棠行禮告退。
她垂眸思索,趙曼香看起來沒有心虛。
難道真的不是她?
海棠坐著馬車,回到了她的宅子。
進了她娘生前住的院子,便赫然看到了棺木,海棠情難自抑,趴在棺木前,嚎啕大哭起來。
“姐姐,姐姐。”洪生扯了扯海棠的衣袖。
海棠擦了擦眼淚,回頭望著洪生。
洪生遞過來一個帕子,小聲說:“你顧著些小外甥,別再哭了。你的眼淚要是落在棺木上,娘肯定不舍得進入輪回。”
海棠接過帕子擦了擦,哽咽問:“府里為何不掛白燈籠掛掛白幡?”
“爹不讓,爹說這是你的宅子,在閨女家停靈是無可奈何,怎么能再掛白燈籠扯白幡?”洪生抽泣道。
“掛!讓人掛上!別人有的,娘都得有!”海棠起身,去知會了來幫忙的賀管事和譚古,他們忙張羅去了。
海棠去尋她爹,卻發(fā)現(xiàn)她爹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海棠想勸許俊明少喝些酒,卻發(fā)現(xiàn)他迷迷糊糊中,摟著娘的一身衣裳。
海棠一時心中大慟,不忍把她爹拽起來,便轉身離開了。
好在,有賀管事執(zhí)事,有盛懷瑾派來的人手和鹵肉鋪子的伙計幫忙,喪事辦得還算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