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海棠幾乎處于昏厥的狀態(tài)。
用了暖情藥的盛懷瑾,索求無度,她又是初次承歡,實在堅持不住。
不知道什么時候,盛懷瑾才肯作罷。
海棠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陽光灑在廂房里,很是明亮。
她心頭一驚,坐了起來。動作太快,使得她的身子每一處都疼得厲害。
低頭一看,白皙的身體上,遍布青的紫的手印斑痕,但很是干凈,有著澡豆的清香,想來盛懷瑾為她沐浴過。
此時,盛懷瑾肯定已經(jīng)上朝去了。
海棠拍了拍腦門,她還從來不曾起這么晚。
今日,院子里靜悄悄的,丫鬟仆婦們走路說話的聲音都格外輕柔。
海棠想,今日的趙曼香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不管怎么說,作為通房,給主母請安是規(guī)矩,她只管按規(guī)矩做就是了。
于是,她急忙起身,換了衣裳,走出廂房,來到正堂門口,卻被常嬤嬤攔了下來。
常嬤嬤眼睛四周有一圈青色,顯然昨夜沒有睡好。她不太友好地說:“海棠姑娘,少夫人今日身子不適,需要靜養(yǎng),你不用進去伺候了?!?
“知道了,常嬤嬤,請告訴少夫人我來請安過?!焙L男χf。
“好。”常嬤嬤很快放下了簾子。
昨夜,盛懷瑾誤用暖情藥,必然是趙曼香搗鬼。今日早晨,盛懷瑾著急去上朝,想來不曾發(fā)作,趙曼香是該閉門謝客,好好想想怎么應(yīng)對盛懷瑾的憤怒。
回到西廂房,海棠對著銅鏡,用厚厚脂粉將自己脖頸處的吻痕遮擋上,便起身去青山院拿她的文房四寶。
盛懷瑾早就送了她一套,看起來價值不菲,海棠極是喜愛。
剛走到內(nèi)外院交界處的垂花門,海棠便聽到身后有人呼喚:“小嫂子,小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