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淺細觀棋局,嫣然一笑:“瑞王,不是我不愿幫你,只是這棋面縱然有心,也已回天乏術?!?
果然未出十步,瑞王便輕推棋枰,含笑認負:“臣認輸了?!?
裴煜聞側首,目光掠過姜若淺時帶著若有似無的暖意:“瑞王從南地帶回的雪澗釀,味道不錯?!?
瑞王望著縱橫棋盤,搖頭輕笑:“既然臣輸了,明日便差人將酒送來?!?
待裴煜微微頷首,他從容起身整理袍袖:“三局已畢,臣先行告退?!?
臨去時,他的目光若有似無掠過姜若淺,隨即轉身沒入竹影深處。
那眼神與往日不同,恍若藏著未盡的語,讓姜若淺望著他漸遠的背影微微出神。
忽覺腕間一緊,裴煜已將她拽入懷中。
她輕呼一聲跌坐在他膝上,迎上他深邃的鳳眸,修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鳳眸落在嫣紅嬌軟的唇上:“在看什么?”
灼熱視線,里面明晃晃的占有欲。
姜若淺不覺抿了一下唇瓣,眼前俊顏漸近,溫熱的吐息交織間,唇上傳來柔軟而霸道的觸感。
帶著懲戒意味,輾轉廝磨間愈見激烈。
“張嘴。”他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
姜若淺腦子里像是塞進一團棉花云,情不自禁聽話的任由他作亂。
她的唇又軟,又甜美,令裴煜每次觸碰都難以自持。
“你,你們在做什么???”
安和公主滿臉通紅的站在不遠處質問。
旁邊的崔碧瑤身子微顫地立在原地,面色蒼白如紙。
那個素來清冷自持、如松竹般高潔的君王,此刻竟將一個女子緊擁在懷,如此忘情親吻。
剜心之痛陣陣襲來。那本該屬于她的懷抱,該被珍視的人明明是她!
突然被人撞見這般親密,姜若淺羞得無處遁形。
裴煜察覺她的窘迫,將她緋紅的小臉按入懷中,寬大袍袖如羽翼般將她護得嚴實。
再抬眼時鳳眸已凝寒霜,聲線冷硬如鐵,驅逐:“還不退下!”
見裴煜以全然保護者的姿態(tài)將懷中人護得嚴實,崔碧瑤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收緊,指尖將裙擺揉捏得滿是褶皺。
“皇兄,”裴沅見崔碧瑤神色不對,連忙接過話頭,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我與表姐特來向給你請安?!?
崔碧瑤這才回過神,隨著裴沅走上前,屈膝行禮:“臣女給陛下請安。”話音里帶著難以自抑的輕顫。
姜若淺見二人未離開,反而走過來,被這樣抱在懷里實在是羞,想掙扎著起身。
裴煜手臂一緊,不容置疑地將她禁錮在懷中,目光淡漠地掠過崔碧瑤:“嘉德縣主明日便要出閣,今日怎的還入宮來?”
崔碧瑤的視線死死鎖在裴煜懷中的姜若淺身上,澀然回道:“正因明日成婚,臣女特來拜見姑母。”
姜若淺被裴煜抱的太緊,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裴煜大掌竟然悄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臉上卻端的正經:“既然要見貴太妃,便莫要耽擱了?!?
崔碧瑤望著姜若淺的眼神更是憤恨,她怎么這般不知羞恥,當著她的面還賴在陛下懷里,也不知起來,她悲戚的問:“陛下,你當真讓臣女嫁給旁人?”
“為什么你會讓姜若淺入宮,她除了狐媚,有什么比我好?”
這話聽得姜若淺心頭火起。
你說你崔碧瑤,厚臉皮的過來求陛下憐惜你,你求你的,干嘛要拉踩她。
氣惱了也顧不得羞赧,猛地扯開遮掩的袍袖,掙扎著直起身子。
卻仍坐在裴煜腿上,身子軟軟倚靠在裴煜的胸膛,一雙杏眼睜的圓圓的直視崔碧瑤。
這般情態(tài)落在崔碧瑤眼中,分明是刻意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