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如墜云霧、一頭霧水、不得其解,追著朱平安上了樓。
到了樓上后,四處無人,在胖子不斷的追問下,朱平安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多備金銀至其家,保你科考一關(guān)無恙。”
剛才樓下人太多,不好說出來,現(xiàn)在到了樓上就自己和胖子兩個人,聲音也了出來。
“哈?”
胖子聽到朱平安揭露的答案后,嘴巴吃驚的能吞下一個拳頭,怎么回事啊,剛才你還不知道我們的提學(xué)官已經(jīng)換成趙大人了,現(xiàn)在你才聽說趙大人的名字,你就出主意說讓我送金銀過去賄考。你這不是信口開河,夸夸其談嘛。
“今天早上我去外面看書,遇到了趙大人家的馬夫,飛揚跋扈......差點撞了我?!敝炱桨沧谧郎希沽艘槐?,喝了一口慢慢說道。
“那跟你的建議有什么關(guān)系?!”胖子吐槽不已。
“因為快撞到我,所以我看得很清楚,趙大人的馬車可不一般,促榆樹做的,勾兌了香料,而且馬車簾布都是用的絲綢做的,金線描邊,上面墜飾也是價值不菲......”朱平安勾著唇角淡淡的說。
其實不管早上自己遇到的那個趙大人的馬車,是不是這個趙文華趙大人都無所謂,這都是自己說服胖子的一個借口而已。反正歷史上的趙文華使出了名的貪財,這個趙文華可是貪財貪到極致的主兒,這可是連皇帝的財都狠撈的狠人。在科考上不貪才怪呢,科考后門的名額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胖子呢。
聽到這。胖子眼睛也亮了,“你是說......”
“我說什么了,我什么也沒說啊。”朱平安聳了聳肩,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呵呵呵,我懂我懂,多謝朱兄了......”胖子兩個胖爪子合十,不斷地向朱平安表示謝意。
“科考可以如此,鄉(xiāng)試可就行不通了,趁鄉(xiāng)試前的這段時間你還是多看?!敝炱桨埠攘艘豢诓韬?,正色的對胖子薛馳說道。
科考是因為由提學(xué)官主持,確定參加鄉(xiāng)試合適人選的考試。選拔生員參加科舉考試的權(quán)利。完全是在提學(xué)官個人手上的。鄉(xiāng)試可就不是了,鄉(xiāng)試可是由朝廷選派翰林、內(nèi)閣學(xué)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的,幾乎容不得沙子。
“朱兄放心,愚兄一定頭懸梁錐刺股......”胖子布拉布拉的保證了一大堆屁話。
“你好自為之吧,我還要看書?!敝炱桨矊⒉璞旁诹俗雷右贿叄f道。
“好好,愚兄我也回去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迸肿右沧R趣的告辭了,迫不及待回去準(zhǔn)備送禮的事去了。距離科考時間也不多了??瓶济~本來就不多,為了公平其見,留給走后門的名額更是少之又少,送禮得盡快。免得被其他人搶先了。
下午的時間,朱平安就在房間里伏案練習(xí)八股和策論,自己寫一篇。從腦海里將以往看過的類似狀元卷翻出默寫一遍,對比查找不足。然后在進行修正和提高。最好,再將這些狀元卷焚毀。這些還未曾出現(xiàn)過的狀元卷,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朝代,朱平安也不想給人留下什么把柄,小心謹慎才能更好的在這個朝代適者生存。
第二天一大早,走在外面還能看到天上的月亮,此時的月亮已經(jīng)模糊了,外面淡淡的月輝和晨曦交相輝映,顯得有些清冷。
朱平安夾著一塊黑木板,斜挎著書包,慢悠悠的從客棧往往日自己慣常練字的樹林走去。
在朱平安尚在秦淮河邊往竹筒里灌水的時候,秦淮河對岸的一個房間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縫隙,一位十七八的少女從縫隙往外看去,依稀可以看見秦淮河岸邊有一個模糊的學(xué)子身影。
少女看后便將窗戶輕輕關(guān)上,躡手躡腳的去梳妝臺前快快的給自己補妝,又是描眉又是畫眼線,睫毛也用小夾子小心的拉長,胭脂水粉都是用的以往舍不得用的十多兩銀子一盒的,末了又取出一條紅紙,放在唇間輕輕含住,將唇角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