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其他不談,你齊弒的嫌疑,其實才是最大的!”
當(dāng)夫人口中這意有所指的話語說出來之后,齊弒不由臉色大變,差點再一次跪倒在地。
“你想啊,你是筑境大圓滿,殺一個初象境的劉厚,應(yīng)該不費吹灰之力吧?”
夫人侃侃分析,聽得她說道:“而且你又是一個血噬者,對于變異者的血液精華,應(yīng)該比對普通人的血液精華更加覬覦吧?”
說完這些之后,夫人伸手朝著地上的劉厚尸身一指,說道:“更何況,你確實是吞噬了劉厚的一身血氣,這一點你是沒辦法抵賴的!”
“夫人,我……我……”
齊弒直接被嚇得語無倫次了,他知道殘殺同門的罪名有多嚴(yán)重,一旦被坐實,等待著他的必然是生不如死。
別看他齊弒是筑境大圓滿的高手,還是血噬壇的壇主,可是在非人齋真正的高層面前,他只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
在非人齋之中,只有達到裂境,或者說天然變異的變異者,才會有更高的身份。
齊弒是人工變異者中的佼佼者,但一般來說,筑境大圓滿就是他的極限了,他天生就要低天然變異者一等。
尤其是在這個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夫人面前,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刻就要對你做什么?
可能上一秒鐘還笑殷殷跟你開著玩笑,下一秒就直接挖出你的心肝就著紅酒喝了。
身在非人齋多年,齊弒見過了太多的意外。
因此這一刻他全神戒備,萬一夫人真的要動手,他也不會束手就擒。
“呵呵,你膽子不是很大嗎?怎么嚇成這樣了?”
夫人顯然是看到了齊弒顫抖的身形,而當(dāng)她這一句輕笑聲發(fā)出之后,齊弒終于是噗嗵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夫人,劉厚他真的不是我殺的,您就算是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殘殺同門??!”
齊弒的腦袋都快埋到地里去了,聽得他說道:“我承認(rèn),我確實吞噬了一批普通人的血液精華,我認(rèn)罪,我認(rèn)罰,可劉厚的死,真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
齊弒顯然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如果夫人將剛才那些推斷報告給非人齋的高層,那他絕對是排名第一的懷疑對象。
這個時候齊弒都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要逞一時口腹之欲,去吞噬劉厚的一身血氣?
現(xiàn)在好了,他齊弒身上殘留的劉厚血液氣息,可能會成為最有力的證據(jù)。
“真的不是你?”
夫人就這么盯著齊弒的后腦勺,輕聲問了出來,美眸之中隱隱有精光閃爍。
“真的不是我!”
齊弒不敢有任何怠慢,腦袋磕得咚咚作響,幾乎將地下的瓷磚都給磕碎了幾塊。
“諒你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接下來夫人的話,讓得齊弒終于大大松了口氣,緊接著就聽前者說道:“先起來吧!”
不得不說,在如今的非人齋內(nèi),一個筑境大圓滿的變異者,還是有一些地位的,就算是夫人也不可能隨便定罪打殺。
而且現(xiàn)在劉厚已經(jīng)死了,真要為一個死去的人追究一個筑境大圓滿的責(zé)任,那未免有些矯枉過正了。
“那到底是誰呢?”
夫人目光回到劉厚的尸身之上,腦海之中將自己認(rèn)識的非人齋筑境變異者過了一遍,卻始終沒有太多的頭緒。
“此事,我會上報給老爺,到時候可能會有人來找你問話,你實話實說就行了?!?
夫人想了半天想不通之后,便是轉(zhuǎn)身朝著大門走去,邊走邊開口出聲。
“至于洪貴,以后你最好少找他的麻煩,否則本夫人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