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程煜知道,所有現(xiàn)在能自由行動的人,都可以殺。那些在中級任務(wù)二不允許受到傷害的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當中。
只是,程煜還沒走兩步,村子里就突然響起了槍聲,嚇得程煜一激靈,心說你們這也太不講武德了吧?問也不問就直接開槍?
在程煜看來,這么黑的天,他望向有燈光的村里還好,勉強能看出一些輪廓,也能看見人影的走動。但從村子里那些亮光處往他這里看,幾乎是什么也看不清的,這也是燈下黑的一種體現(xiàn)方式。
所以,程煜認為村里的武裝分子,大概率是看不清楚他正走向村子的。
而即便有人夜視能力強一些,看到了有人正在朝著村子靠近,但他們不可能看清楚程煜的長相,頂多只能從輪廓上進行判斷。所以程煜才戴上了差貢的帽子,又把槍扛在肩膀上,這就是為了給村里的人造成一種他們是同伙的錯覺。
雖然不清楚那三道崗哨的情況,但程煜分析,既然村里的人都被麻翻了,陳文探又已經(jīng)啟動了造反的程序,他提前控制了那些種罌粟的農(nóng)民,自然也不會忽略掉三道崗哨。尤其是程煜在拐彎處躲了很久,他是看到過有車輛開出去又開回來的,現(xiàn)在想想,大概率就是送飯菜過去的,那么那三道崗哨的人,基本上也都是被麻翻了的命。或許,那三道崗屬于陳文探的親信,正在看押著那些被麻翻的人,又或者,他們正在朝著村子這邊趕。
不得不說,程煜的判斷真的是基本正確的,當然程煜并不知情,可他依舊對村里竟然會直接傳出槍聲來感到十分的意外。
畢竟,不管怎樣,看到有人接近,哪怕是在戰(zhàn)場上,至少也要弄清楚來的是什么人吧?尤其是來人有可能是自己人也有可能是敵人的情況下。而今天在這個地方,能從外邊回來的,九成九就是那三道崗哨過來的人,那幾乎只能是陳文探的自己人,但這幫家伙,卻竟然什么也沒問,就直接開了槍。
程煜下意識的就往旁邊的小樹林里跑,躲到了一棵樹的后邊,他才抬眼往村子里望去,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程煜才意識到,剛才的槍響雖然來自于村子里,但應(yīng)該不是朝著他這個位置射來的,而是村子里發(fā)生了駁火。
就在他躲進樹林尋找掩體的這點時間里,槍聲又響了兩次,聽起來像是同一個人連續(xù)開了三槍。
難道是阮青竹跟陳文探交上火了?
正想著,程煜就聽到村里槍聲大作,這次,明顯不是剛才那種槍聲了,這次的槍聲一聽就是自動步槍連射模式下的聲音,現(xiàn)在的程煜,即便在沒有使用槍械術(shù)的時候,對于槍械的了解也算是半個專家了,槍聲這種事,不敢說聽一耳朵就能知道是什么槍發(fā)出來的,但大致的類型還是能區(qū)分的。
看來,程煜猜測的不錯,這槍聲就是阮青竹跟陳文探交上火了。
現(xiàn)在村子里,還有力氣開槍的,除了陳文探的人,恐怕就只剩下阮青竹了吧?所以,連續(xù)三槍,手槍發(fā)出的聲響,是阮青竹先動的手。然后,陳文探的手下便端起了自動步槍,開始無差別的朝著屋里掃射了。
程煜不再猶豫,端著槍,從腦中兌換了一個槍械術(shù),并且點擊一次,保持隨時可以啟動使用的狀態(tài),壓低了身形,飛快的朝著村子靠近。
不得不說程煜的運氣真的很好,原本在村里唯一的那條青石板臺階路上,還有幾個陳文探的手下,端著槍監(jiān)視著村里,以及村口的一切,如果村里沒有發(fā)生槍戰(zhàn),程煜就這么走進村子的話,那些人肯定能看見他。
或許會像程煜猜測的那樣,那些人先出聲詢問程煜的身份,但那樣的話,程煜就只剩下強行闖入一條路可以走,因為他不會說越南語,想冒充崗哨那邊的人都做不到。這就只能出現(xiàn)一種情況,那就是誰開口誰就會被程煜直接射殺,而那之后,程煜就得抬著槍口進村了。
程煜想的是反正陳文探為了今晚的宮變,還真是下了血本,七八成的人都給迷倒了,再減去三道崗哨那邊的二十四個人,村子里現(xiàn)在還能站著的,也就十個人左右。包括其他三名軍官,那也都是陳文探親自端著飯菜給他們,看著他們吃下去才放心離開的。雖然這能保證阮青竹那邊不會出現(xiàn)任何反擊的力量,可一旦此時有人侵入村子,陳文探同樣也組織不起什么有效的力量。
但陳文探絲毫不覺得會有人闖入村子,而程煜則正好利用了這一點,他覺得反正大部分人都倒在那兒,陳文探就算帶領(lǐng)所有人阻擊程煜,程煜應(yīng)該也能把他們都收拾掉,至少,保障自己的安全是沒問題的。而那些“無關(guān)人等”現(xiàn)在都昏睡在食堂里,只要自己不朝那個方向開槍,那些人就必然是安全的,陳文探總不會失心瘋到明知道敵人在村外,卻朝著自己的食堂里亂開槍的程度吧。
可程煜也萬萬想不到,他這邊剛有行動,阮青竹又來配合他了。
阮青竹真是一咬牙一跺腳,直接就向外開了槍,不算太連續(xù)的三槍,而且,他這三槍還真的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