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程傅在嫩司鄉(xiāng)的話,那么系統(tǒng)的一切行為也就能得到解釋了,暗算自己這件事權(quán)當(dāng)是個小插曲,可系統(tǒng)真的就只是希望程煜盡快趕去越南,將程傅綁到它面前,好讓它把程傅身上那個系統(tǒng)剝離下來。
只是,不知道神摳系統(tǒng)哪來的自信,它是系統(tǒng),對方也是個系統(tǒng)啊,憑什么就是它把對方剝下來而不是對方把它干掉?這事兒,程煜為什么總覺得有點不靠譜呢?
包括系統(tǒng)挖坑給程煜的那件事,其實也可以視為是系統(tǒng)一時情緒上接受不了,本來已經(jīng)定下來要去越南了,卻橫里出了個岔子,程煜有又陪著杜小雨去荊門了,并且還好死不死的觸發(fā)了個特別任務(wù),這讓系統(tǒng)完全原地崩潰,一時間有些失控,似乎也說得過去。
當(dāng)然,系統(tǒng)是一段程序,它本不該有情緒,更遑論失控,可最近的系統(tǒng)的確是越來越像個人,似乎各種模仿人類的表達(dá)開始多了起來,保不齊它也會模仿人類不高興和耍小性子之類的吧。
在飯桌上也不是細(xì)琢磨這件事的時候,程煜略微想了想也就暫時擱置,繼續(xù)聽陳陽說書。
眾人就這么聊到了天黑,一直吃到八點多,小龍蝦酸菜魚鹵菜和張姨炒的菜都吃的干干凈凈,但大家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程煜就主動說他出去買點燒烤。
對于程煜的這個提議,眾人自然是一片歡騰,每個人都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程煜走到門口,假作不經(jīng)意的回頭說:“你們就真的沒人陪我去???”
眾人面面相覷,杜小雨有心陪著程煜吧,可兩個主人都走了這算是什么待客之道?另兩個女孩總不可能陪著程煜去吧,這不合規(guī)矩。虞江倒是合適,他和程煜算是第二次見面,稍微熟悉一點,但這會兒虞江正好不在院子里,去了洗手間。
看來看去,似乎也只有陳陽稍微合適一點兒了。
李蕊推了一把陳陽,說:“呆子,你還不趕緊的?!?
陳陽慌忙站起,舉手說:“要不我陪程少去吧?!?
程煜就是這個目的,他笑著點點頭,說:“也好?!?
兩人出了門,程煜問道:“剛才你說的那個明朝越南的故事,挺有意思的,從哪兒聽來的?”
“那是我外公跟我講的,他說也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嘿,說起這事兒,我外公家里,說起來在明朝還是個武將呢,最高的時候官拜指揮同知,從三品的大官,據(jù)說是因為在廣西打越南人有功,回京后就升的官。不過肯定也是個閑散職位,因為我我外公那個老祖宗的指揮同知,雖說也是京衛(wèi)指揮使司的,可卻是吳東這邊的一套班子。
程少,這個您知道吧,明朝的時候,帝都和吳東各有一套皇帝的班子,從中書省到六部,應(yīng)有盡有。只不過帝都那邊的都是實權(quán)崗位,吳東這邊的就差點意思了。我估摸著,我外公跟我說的這個故事,就是打他那兒傳下來的,可能那支瑤族的軍隊就是在他管轄之下的吧。
說到這個,我還跟我外公爭論過呢,我說要是這樣的話,其實我外公那個老祖宗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要真有本事,就不該是讓人家瑤兵沖在前邊。人家都一路殺到越南的腹地去了,你卻跑回吳東領(lǐng)賞去了。為此,我外公狠狠地賞了我兩個鑿栗,說我不尊重老祖宗。但是這也沒什么道理,那是他的老祖宗,我姓陳他們姓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祖宗么?!?
程煜笑了,喝了酒放開了的陳陽有個好處,那就是只要有人給遞個話頭,他自己就會滔滔不絕的講下去。
“所以你覺得那個故事里講的都是真事?”
陳陽點點頭,說:“這在我外公他們家的家族志里是有記載的,大致上是不會有錯。”
“真的有寶藏?。俊?
陳陽笑了笑,揮揮手說:“那就不清楚了,這種事您知道的,只要牽扯到寶藏什么的,胡編的成分就很大,至少水分很足。不過那些瑤兵是孝穆紀(jì)皇后的族人后代,這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如果你外公家那個老祖宗已經(jīng)知道那些瑤兵是孝穆紀(jì)皇后的族人后代,那也算是皇親國戚了,怎么還敢讓他們沖在戰(zhàn)事的第一線?”
“這個您就有所不知了程少,一個皇上有多少嬪妃?往往他自己都弄不清楚,這里頭又有多少人給皇上生過孩子?沒錯,孝穆紀(jì)皇后比較走運,生的是后來的皇上,但她人已經(jīng)死了,也沒法確定誰是她直系親屬,是以連封賞都沒有,朱佑樘賞賜點奇珍異寶什么的,還是躲著藏著賞下去的,這筆財物根本就不能走公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