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想吃點(diǎn)好吃的,也不能連我一起虐待吧?這家店能好吃么?”程煜揉著秦正的小腦袋問到。
秦正不好意思的撓著后腦,干笑著卻不好意思說出任何的話。
程煜四下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一家以披薩為主打的店,他問:“披薩吃不吃?”
秦正雙眼放光,但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用雙手玩著自己的衣角。
看到他這副模樣才,程煜哪里還能不清楚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便對他說:“你先上車,我去買披薩,還有汽水?!?
稍等了一小會兒,程煜買來了披薩和汽水,跟秦正就在車?yán)锎罂於漕U起來。
吃了沒多久,明顯披薩還有不少,秦正卻停下了手,眼睛雖然還望著披薩,但手卻堅決不肯再伸過去了。
程煜有些奇怪,問道:“怎么不吃了?不喜歡吃?”
秦正搖了搖頭,卻并不說話。
程煜皺皺眉,又問:“到底怎么了?你的飯量不止這點(diǎn)兒吧,你至少還能再吃兩塊?!?
秦正聞咽了一口口水,但卻依舊不吭聲,也不肯伸手,就連程煜拿起一塊披薩要遞給他,他也無論如何都不肯接過去。
“你到底怎么了?”程煜不明白,只得再問。
秦正仿佛顯得很掙扎,最終想了半天之后說道:“我不知道媽媽有沒有吃過披薩,這東西太好吃了,我想留一些給媽媽吃?!?
程煜這才明白,抓起秦正的小手,說:“你只管吃你自己的,先吃飽了再說。一會兒咱們回去之前,我再買一份,給你媽媽帶去。”
秦正聞雙眸一亮:“真的?”但很快又暗淡下來,他說:“不行的,鐘先生,媽媽說了,我為您帶路,您給我飯吃這叫工作餐,是可以吃的,但我不能要求鐘先生買了食物帶給我媽媽?!?
程煜示意秦正先管自己吃,然后慢慢的說:“你媽媽早晨告訴我,說她幾年前被賣到那些人手里之前,本想辦個護(hù)照帶你離開泰國的,但沒想到那些人動作太快了,你媽媽沒等拿到護(hù)照就被他們帶走了。所以,你們倆的護(hù)照還一直在那里寄存著,她上午就會去把護(hù)照取回來。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而且接下去我也不需要在曼谷辦事了,所以,你給我?guī)返牟钍乱步Y(jié)束了?!?
聽到這份差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秦正一下子又黯淡了雙眼,畢竟,像是這種幾乎沒什么事情做,只是東奔西跑,每天卻能收入兩千泰銖的工作,實在是太難得了。
“一會兒吃完披薩,我就帶你回去。然后就安排你和你媽媽去中國,去那個她以后工作的地方。以后像是這樣的食物,你們會有很多,也會經(jīng)常吃到不同種類的食物,再也不會受窮挨餓了。今天這些披薩呢,也不是我出錢買的,是那個小賭場的老板,他把所有的錢都給了我,那些都是他欺騙賭客來的。你外公,也就是你媽媽的父親,曾經(jīng)就是被騙的那些人中的一員,所以,理論上這筆錢也有你和你媽媽一份。待會兒我就用這些錢給你媽媽買一份披薩,讓你帶回去,你說好不好?”
秦正似懂非懂的,但只要能讓他媽媽品嘗到如此美味的披薩,他也不想再去反駁任何了。
“鐘先生您沒有騙我吧?”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好吧,只希望媽媽看在這么美味的披薩的份上,不要罵我?!?
說完,秦正又開始對著披薩瘋狂的下嘴,很快就把剩余的披薩全都吃了下去。
程煜按照自己所說的,又買了一份披薩,直接開著車離開了曼谷,徑直去往龍仔厝府。曼谷,已經(jīng)沒有什么線索可以讓程煜繼續(xù)停留了,倒是可以考慮去一趟清萊,實地看一看,或許能確認(rèn)程傅到底是不是從清萊進(jìn)入到了金三角區(qū)域。
回到秦娜和秦正居住的地方,秦娜驚訝于兩人今天回來的這么早,當(dāng)聽說程煜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人,并且獲取了他想要獲取的全部信息之后,秦娜也不禁覺得自己的兒子總算沒有白拿這位鐘先生的錢,自己也算沒有白接納鐘先生給他們母子倆的恩惠。
“我們總算是幫上了鐘先生一點(diǎn)點(diǎn)小忙,鐘先生您就不要那么客氣了,您幫助我們母子的,我們可能一輩子也還不完。”
程煜笑了笑說:“既然知道還不完,就不要試圖還了。我在泰國沒什么事了,所以就準(zhǔn)備今天離開泰國回國。你們呢?有沒有準(zhǔn)備好回到中國,開始一段屬于你們的新生活?”
“今天就走么?”秦娜明顯驚訝于程煜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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