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而舒適的老板椅后方,是一排書柜,雖然沒有逐本檢查,但程煜相信以程廣年的個性,他是不會把重要的東西夾在這些書籍的內(nèi)頁的。雖說家里人進入他書房的機會不多,但至少他不在家的時候,總有幾個人是攔不住的。
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寧可竹,程煜,乃至程青松。
程廣年在的時候,大概也只有程煜敢直接推門而入了,但也絕無可能當(dāng)著程廣年的面翻翻撿撿??僧?dāng)程廣年不在家的時候,他也并未像一些藏有秘密的人那樣,把書房的門反鎖住。所以,如果只是把記錄有重要內(nèi)容的字條紙張夾在書籍當(dāng)中,哪怕幾率再小,卻也依舊有可能被人無意中翻出。
到時候,那就是滅頂之災(zāi),畢竟,那張記錄有重要內(nèi)容的字條,一定會牽扯到程廣年的那個系統(tǒng)。程煜相信,按照神摳系統(tǒng)的底層邏輯,宿主一旦泄露自身擁有系統(tǒng)的秘密,迎接他的就絕對是直接被抹殺的命運,而無論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中泄露的。
書房的兩邊各擺放著兩張雙人沙發(fā),中間夾著一張茶幾,搞得這里不像是個書房,倒像是新聞播報里,各級領(lǐng)導(dǎo)會見來賓的會客廳。
程煜搖搖頭,私下吐槽:真是個老土到仿佛一直活在上世紀(jì)的家伙。
茶幾程煜也檢查過了,沒有任何藏東西的空間。
至于沙發(fā),理由和書籍夾頁一樣,程煜不認(rèn)為程廣年會那么的不嚴(yán)謹(jǐn),畢竟坐在沙發(fā)上的人會亂動,手也可能亂摸,口袋里的東西也可能掉進沙發(fā)邊緣的夾縫中。到時候伸手掏一掏,東西就無所遁形。程廣年的謹(jǐn)慎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犯下這種無端的失誤的。
除此之外,書房里就只剩下一些置物架,裝飾品,但凡能放進東西的裝飾品,尤其是有可能存在夾層的,程煜都仔細檢查過了,毫無發(fā)現(xiàn)。
甚至于程煜仔細的走過書房幾乎每一塊地板,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地板有什么松動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地板下放有什么秘密的像是小盒子的空間的可能性,也近乎于沒有。
程煜的檢查,包括所有裸露的地板,以及上方有方便挪動物品的地板,就連沙發(fā)下方他都檢查過。除非那排書柜下方的地板有問題,否則,這間屋里的地板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
嚴(yán)格來說,書柜下方也并非不可能,畢竟擁有系統(tǒng)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推斷,像是程煜,他如果想挪開這排書柜,只需要兌換一個武術(shù)就可以做到,程廣年的那個系統(tǒng),保不齊直接就有大力丸或者乾坤大挪移之類的玩意兒可以供其使用。但不管如何,搬動書柜所付出的動靜太大,萬一在挪動了書柜之后,有人要進來,尤其是老年癡呆后的程青松,以及本身就敢不敲門直接闖入的程煜,那就尷尬了,程廣年連解釋都沒法解釋,畢竟,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首先就無法挪動這排書柜。
又或許,是像是某些懸疑電影那樣,書柜連著某種機械或者電子裝置,可以在某種動作之后,讓書柜挪開一個口子,又或者地板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大洞,直通一個完全無人知曉的地下室。
這房子幾乎是程廣年一個人監(jiān)工完成,所以,家里人不知道屋子里有否隱藏的空間,這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而且,程廣年想在房子里搞出這樣的空間,甚至都不需要通過建筑工人或者裝修工人的手,在他們完成工作之后,利用自己從系統(tǒng)里得到的能力都能做到。又或者他可以讓那些工人幫著完成,然后再動用能夠修改記憶的能力,使得那些人遺忘掉這件事。
總之,凡是程煜能夠做到的事情,程廣年也都有可能做到。
程煜站起身來,打開書柜,小心翼翼的檢查柜門,沒問題,不會有機關(guān)。
原本不想檢查那些書籍的,但既然要尋找暗門,那就必須挪動每一本書,很多電影都有類似的橋段,某本書被取出之后,其后方連著一根拉桿,拉桿拉動齒輪,一臺精密的機器就開始運轉(zhuǎn),然后書柜就緩緩呈門狀打開,又或者向一旁移去,后方出現(xiàn)一間暗室。
當(dāng)然那都是以往的電影,現(xiàn)在的科技更為先進,一本書的下方有個按鈕,被壓住就關(guān)門,把書拿走,按鈕彈起,就觸動了某種電子設(shè)備,同樣能起到一樣的效果。利用各種射線來完成這種事,也很正常。
其實還有一種方式,那就是有一個遙控器,只需要按下某個按鈕,暗室的門就自然打開了。
但程煜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等于也在同時尋找遙控器,所以并不耽誤。
挪動了每一本書,以及書柜里的每一樣?xùn)|西,甚至將書柜的隔板和背板都檢查了一遍,依舊是一無所獲。
難道說,老程的秘密真的并不隱藏在他的書房里?總不能這個老家伙在外邊還有個金屋,只不過他的金屋藏的不是嬌,而是真的金吧?
這倒很有可能,畢竟,程廣年把勞大鵬藏在吳東四年多,程家人都一無所知,而程廣年顯然在這幾年里是跟勞大鵬頗為接觸過幾次的,那么他如果在吳東還有別的房產(chǎn),他也可以做到不讓任何人知曉,天衣無縫。
但考慮到只要是沒人住的房子,就存在出現(xiàn)意外的可能,以程廣年的謹(jǐn)慎,他應(yīng)該不會放心那些被隱藏的秘密不在他眼皮底下。
臥室是這幢樓里另一個私密空間,可那是他和寧可竹兩個人的,亦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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