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薛長運道:“行了,這事兒我不問了,總之你相信我,五個億,絕不會少一分錢。而且,程煜去了之后會跟你簽兩年死約,絕不會出現(xiàn)任何中途撤資這種情況。”
小曼那邊也沉默了一下,最終輕聲道:“謝謝?!?
“行了,我沒指望讓你多感激我,也沒想過利用這件事追求你??偠?,咱們倆就是投資人和經(jīng)營方的關系。程煜還在等著我,我先進去了?!?
“好?!?
掛了電話,薛長運看了看遠方,微微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了包間。
程煜笑瞇瞇的問他:“怎么著,你那位小曼不相信你?”
“主要是不相信你爸?!?
“跟我爸有什么關系?”程煜隨口道,很快反應過來,“她以為這錢是我爸出的,擔心我爸在入資之后玩手段?”
薛長運含笑頷首。
“看來我爸還真是令許多人心生畏懼啊,那我去寶安之后可得好好的裝個逼,嚇唬嚇唬她!”
薛長運一頭黑線,說:“程大少,別鬧啊,您有什么要裝的,沖我來!”
“那好,小薛子啊,給朕捶捶腿!”
薛長運簡直快要氣死了,指著程煜道:“你才是靴子呢,你全家都是靴子。”
“你完了,我回去告訴我爸,說你說他是靴子。”
看著程煜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薛長運忍不住笑了出來。
“行了,別笑了,趕緊去把人家章子清喊進來吧,在外頭吹半天北風了?!?
薛長運一拍大腿,道:“哦,對,差點兒把他給忘了?!?
在薛長運即將出門的時候,程煜又道:“哦,你剛才接電話的時間,美國那邊也給我回話了。
他們說沒問題,他們會做一份授權(quán)書,把那家公司的股份過戶到我的名下。
這事兒,等我先忙完你這邊的事,再去一趟美國,到律師行把文件簽署就算是正式生效了。
然后就等著甲骨文給我拿錢了?!?
“這么快?”
薛長運很有些驚訝,在他看來,這事兒怎么也得商量個一兩天。
但既然程煜說心里有底,他倒是敢相信程煜的話。
“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快,總覺得至少也得到明后天才會有確定的答案。
可莫里斯告訴我,他掛了我的電話之后,就跟他們來了個視頻會議,把我告訴他的情況一說,那幾個人倒是很配合的表示,只要莫里斯愿意相信我,他們就沒意見。
然后,莫里斯自己考慮了一下,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薛長運點了點頭,說:“那你現(xiàn)在就趕緊訂機票飛寶安吧!明天可就周五了,后天大后天都是周末,很多事不一定好辦?!?
“喂,就算是一頭驢,你也得容它喘喘氣兒吧,好家伙,這邊剛有了八字的一撇,你就急匆匆的給我上套。”
薛長運難得拉下臉,做出諂媚的表情,說:“程大少,您就幫幫忙,我這不是也替小曼著急么?雖說我跟她說了沒問題,但她心里肯定還是不踏實。你這邊只要上了去寶安的飛機,她也就算是踏實了。”
“合著她踏實了,我呢?就該勞碌奔波?”
薛長運雙手合十,不斷的說:“幫幫忙,幫幫忙。”
“滾蛋!”
“別介啊,程大少,要不我給你跪下磕一個?”
本想程煜肯定會說“別,你這不是折我的壽么?”,可沒想到,程煜卻什么都沒說,反而是雙手抱在懷里,瞇縫著眼,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他。
“你還真打算讓我磕頭?。俊?
“你敢磕我就敢受著……”程煜也是毫不示弱,心里琢磨著,也不知道薛大公子給我磕個頭,這系統(tǒng)能給我多少點積分。
薛長運連連苦笑,說:“得得得,以后我再也不跟您開這種玩笑了。”
“嘿,你這說話不算的小人?!背天霞毖哿耍阊静豢牧?,這積分我找誰拿去?
薛長運無語道:“等您回來,我給您擺上十桌八桌的接風洗塵行了吧?”
“我缺那點兒飯錢?三點五個億??!”程煜不依不饒。
薛長運撓撓頭,心道程煜怎么突然這樣了?
“我這兒是真不方便離開,總不能把章子清一個人扔在吳東吧,人家是來給我?guī)兔Φ摹D鄵?
“行吧,看你這樣兒我也不落忍,不過你欠我一個頭,這我可記下了。”
薛長運連連作揖,終于走出包間,找到章子清,把他領了回來。
程煜也趁著這機會,訂了五點飛寶安的機票,等他們回來,說:“五點的機票,你跟你那位小曼說說,讓她安排一下。”
薛長運愣了愣,道:“安排啥?”
“廢話,我這火急火燎的去寶安,你還讓我自己想辦法訂酒店,然后從機場往市內(nèi)趕?而且我也不認識你那個小曼啊。再者說了,我一個兩千億家產(chǎn)的繼承人,那不得有點兒排場?”
薛長運是徹底無語了,還想跟程煜好好掰扯掰扯,但程煜又道:“行了,我也沒時間跟你廢話了,這就三點半了,我得趕緊往機場趕,晚一點都趕不上飛機。”
看看時間,薛長運還真是不敢耽誤,只得把程煜送了出去。
等程煜上車的時候,薛長運抱怨了一句:“這半個多月沒見,你怎么變得這么浮夸?”
“那是你對我不了解,但凡別人有求于我的時候,我都特別傲慢?!?
薛長運擺擺手,不敢再跟程煜矯情,目送著程煜開著車直奔機場。
到機場三十多公里,只要出了城,上了高速,也就是二十多分鐘車程。
薛長運琢磨著時間應該來得及,便給小曼打去電話。
“我讓程煜訂了今天的機票,直接飛寶安了。他五點的飛機,估摸著七點不到就該落地,但他應該是從沒去過那邊,你幫著安排一下吧?!?
小曼略事沉吟,道:“好。這位程大少有沒有什么癖好?我應該注意些什么?”
“你只要不把自己貼給他,其他都好說?!?
“薛長運!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開玩笑,開玩笑?!毖﹂L運嘿嘿笑著。
“我還不怕告訴你,真要是那位程大少看上我了,為了這五個億,我貼他一次也不是不行!”
“嘿!小曼,這玩笑是我開的不對,你別跟著胡說八道??!”薛長運頓時急了,“不過他最近變得好像有點兒浮夸,開始講究排場了。你這事兒終歸不是私人的事兒……”
“多去點兒人恭候這位程大少唄?這個不用你囑咐。我也沒有單獨跟陌生適齡男性見面的習慣,這些年被騷擾的還不夠?”
薛長運放心了,笑著說:“你明白就好?!?
小曼直接掛斷了電話,連句告別的話都沒說,薛長運看看手機,搖著頭自自語:“還是那風風火火的脾氣,這追你的人是多,但真能忍得了你這脾氣的,怕是天底下除了我也找不出別人了。”
回到大鐘亭上邊的包廂里,薛長運跟章子清喝了兩杯茶,說:“子清,程煜之前說的對,咱倆今晚肯定都睡不好,要不然干脆回酒店,各自睡會兒,晚上專心等你那位同學的哥哥答復算了?!?
章子清點了點頭,說:“這樣也好?!?
倆人結(jié)了帳,離開大鐘亭,朝著酒店的方向去。
程煜開著車,倒是一路順利,連紅燈都沒吃一個,直接就出了城,上了機場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