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此刻終于明白了謝彥文真實的動機(jī),他就是為了讓程煜喪失所有的優(yōu)勢,作為局外人,程煜的優(yōu)勢比他們著實明顯的太多了。
原本程煜可以很輕易的獲得更多的信任,但是現(xiàn)在,程煜跟他們徹底處于同一起跑線上了。
是以,對于謝彥文這番話,程煜也是淡淡的一笑,說:“看來,在謝先生給我硬栽了個莫須有的動機(jī)之后,我還得謝謝你,畢竟,也是你打消了大家對我的重重疑竇。你果然是個好棋手,走一步望十步,步步為營,最終把我也徹底變成了你們之中的一員,并且還是個絕無可能獲得任何獎金的一員。看來,我應(yīng)該徹底的袖手旁觀,反正我費力也不會太討好的?!?
這番話,倒不是程煜小心眼要反唇相譏,而是程煜必須將謝彥文的目的說出來,雖然于事無補(bǔ),這并不會建立其他人對程煜重新的信任,但至少,可以讓謝彥文在起跑線后略微的被拉后一點點,大家會對謝彥文的不信任度更高一些。
果然,謝彥文聽到程煜這些話,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很快他還是笑著說:“看來大神還是誤會我了啊,唉,我這個人有時候就是不懂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也罷,能被大神誤會,何嘗又不是一種榮幸呢?不過,諸位,既然大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像剛才那樣猜忌重重,是不是應(yīng)該回到你們把我留下時想要討論的話題里了?說起來也都怪我,明明是要討論兇手的么,我也是一時興起,竟然扯了那么多閑篇,罪過罪過?!?
眾人恍然,終于想起,剛才是因為郭平安試圖討論誰是殺害陳宇的兇手的問題,謝彥文才有機(jī)會說出這么一番著實讓大家恐慌了一陣子的辭。
此刻郭平安點了點頭,說:“先前那些提議啊,猜測啊,可能性什么的,大家都先放一放吧,程先生絕不會是謝先生所說的那種人的,畢竟他也沒有那么強(qiáng)大的武力值。大家也都并不相信他擁有隨時隨地置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于死地里的實力吧?所以我也贊同謝先生的看法,這僅僅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甚至都不是微乎其微,而是根本沒有可能在現(xiàn)實里發(fā)生。程先生不可能是兇手。是以,我們回到目前最應(yīng)該擔(dān)心的問題上吧,無論如何,我們都應(yīng)該盡可能的鎖定兇手,哪怕沒有證據(jù),不是么?”
程煜微微瞇起雙眼,將身體非常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他覺得有些奇怪。
謝彥文說了這么多,把矛頭好不容易引到了程煜身上,讓程煜不再受到其他人的信任,可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竟然又要查兇手了?難道他和白小玟并未達(dá)成什么協(xié)議或者默契,他就是為了分化在場的每一個人?
程煜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有點看不懂這個死肥宅了,這個在此前一直顯得毫無存在感的家伙,現(xiàn)在卻仿佛一躍成為了領(lǐng)銜主演一般。
“雖然沒有證據(jù),就妄下定論不太好,但我覺得討論一下兇手的身份,哪怕是僅僅縮小一下兇手的范圍,的確是非常有必要的。這樣我們才不會把精力無謂的分散到那些并無害人之心的人身上去。”
對于郭平安的再度提請,柳漫漫適當(dāng)?shù)谋硎玖艘幌轮С?,這本也是她跟程煜最初設(shè)計好的劇本走向,只不過中間出現(xiàn)了太多的插曲,現(xiàn)在總算是殊途同歸,勉強(qiáng)回到了正題上。
而鄧景亮,此刻也非常恰到好處的配合了一把:“我記得,早晨我們發(fā)現(xiàn)了陳宇的尸體之后,就已經(jīng)初步討論過了吧?兇手是女人的可能性高于男人。這里一共三個女人,我看不如就從你柳大小姐先開始討論吧……”
這番話,看似還是在針對柳漫漫,但其實,已經(jīng)悄悄的把矛頭對準(zhǔn)了真正的兇手——白小玟。
程煜知道,劇本總算是回歸到最初他設(shè)計的路線上了,但是由于出現(xiàn)的那段插曲,以及柳漫漫此刻心境已經(jīng)不夠堅定,程煜做出了一個新的決定。
他站起身來,說道:“很抱歉,諸位,剛才我說過,我應(yīng)該徹底的袖手旁觀,反正費力總也是不討好的,還容易讓人誤會我別有用心。那么,不管大家認(rèn)為兇手是否會是我,我都不參與這些討論了。你們自己開心就好,關(guān)于酒窖的使用的提議也就此作廢。先行一步?!?
說罷,程煜沖著所有人拱了拱手,大步走向別墅的方向,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大神好像生氣了……”白小玟怯生生的說,程煜聽在耳中,她這是再一次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換了任何人,應(yīng)該都會生氣吧,無端被猜忌?!碧K溪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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