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程煜渾身狼藉的終于回到了村子的最頂端。要不是不想明天再去買一身防護服,程煜簡直都有心直接從這里使用瞬間移動術(shù)穿回去了。不過,也不光是為了那套防護服,摳門這件事雖然現(xiàn)在對于程煜而已經(jīng)深入骨髓,但畢竟只是一件防護服,程煜還不至于摳成那樣。更何況今天不拿,那套防護服以后也并不是就不能穿了,兩套防護服患者穿穿也挺好,而且保不齊哪天其中有一套防護服就會損壞。程煜不從這里直接回去,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他想在臨走前,再進那個院子里,看看程傅有沒有回來。
程煜估計,如果今晚程傅回來了,這么大的雨,他路過那個院子,要是能按捺的住不進去搞點名堂那才叫見了鬼。而也正因為那么大的雨,雖然不確定那小子有沒有足夠的體力戰(zhàn)至天亮雨晴,但他估摸著也不會離開了。摟著小黑妹睡覺聽雨,也是件挺舒坦的事情吧。
所以,程煜覺得只要程傅回來了,大概率會在小黑妹那兒,要是那樣的話,對程煜可就太有利了,程煜甚至可以把他倆一塊兒帶回吳東。
當(dāng)然,這只是說說,程傅是要讓系統(tǒng)扒皮抽筋的,帶回吳東就不方便下手了,尤其是程煜肯定不會再讓他活著,所以隨便把他帶到個什么地方弄死就是了。而小黑妹,程煜還真是沒有那么好的牙口,他是絕對不會帶那個女人回吳東的,毫無用處么。
經(jīng)歷過這么一番折騰,村子里的燈光都熄滅了不少,雖然那些武裝分子平日里肯定不可能睡得那么早,但今天有些特殊,雨太大了,搞得人心煩氣躁的,連喝酒似乎都喝的沒有那么得意了,所以不少人干脆選擇了早早閉燈睡覺,村子里也格外的靜謐安寧了起來。
要不是知道真相,要不是確定這個村子早就被一群惡貫滿盈的武裝分子所占據(jù),要不是親眼看到那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程煜此刻還真會覺得,這里也是一個寧靜祥和的瑤寨。只可惜,瑤人早已不見,現(xiàn)在盤踞在這里的,說他們?nèi)际悄Ч硪膊粸檫^。
看到兩旁村舍里的燈光只剩下三三兩兩不多的幾間,程煜也便大著膽子直接從中間的石板路上跑了下去。
還是這里的石板路要好走一些,為了方便上下進出,這里的石板路表面都相對粗糙的多,看來應(yīng)該是每當(dāng)磨得光滑了就會有人刻意的去在青石板上磨出一些痕跡來,以增加摩擦力,讓人不至于在上下的時候滑到。
而山上的那些就不同了,四百年來,估計也沒走過多少次,又常年被雨水浸泡山風(fēng)侵蝕,還有許多泥土沾染其上,就使得本就光滑的青石板表面,更加滑膩。
程煜很輕松的就下了山,回到了村口。
他大致看了看停在村口的那些汽車,一輛都沒有增加,這說明并沒有新的車輛回來。
程煜幾乎算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村子,十分鐘以后,他已經(jīng)抵達了白天亮度進出過的小院子門外。
此時的大門當(dāng)然是鎖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程煜透過門上的窟窿,注意到院子里的燈光已經(jīng)熄滅了,看來那個小黑妹已經(jīng)睡了,只是不知道程傅會不會在里邊,要是在的話,應(yīng)該也是折騰完了之后累的直接睡著了吧?
程煜手腳并用,他發(fā)現(xiàn)這個鐵門并不難爬,雖然開啟和關(guān)閉的時候,鐵門發(fā)出的聲音簡直像是身世凄慘的盲人樂師在街頭拉著二胡一般令人傷感,但鎖好之后的鐵門,無論程煜如何攀爬,它竟然都沒有發(fā)出任何一丁點兒聲響。
程煜很快就從門頭上翻了過去,正準(zhǔn)備下去的時候,天空中又劃過一道閃電,嚇得程煜乜乜呆呆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也太突兀了,程煜正騎在鐵門之上,一道閃電就把天地間照的如同白晝一般,程煜也就只能裝作自己是門頭上的一座雕塑,這鬼地方,躲都沒法躲。
好在閃電很快消散,程煜借著雷音,直接從門上跳了下去。
院子里只有那輛老頭樂,程煜估計自己應(yīng)該是會以失望告終,程傅大概率并沒有回來。
摸到了臥室的門外,程煜輕輕的轉(zhuǎn)動門把手,那個小黑妹還真是心大,竟然沒鎖門,只是把門帶上了。
程煜很輕松的進了屋,他就站在門口,掃視著屋里的一切。
雖然外頭一片漆黑,屋里也沒開燈,但屋里有些電器上都點亮著極小的led燈。雖然都只是散發(fā)出極其微弱的光芒,但這點光芒足以讓屋里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個大概。
程煜看了一眼床的位置,兩米寬的大床上,只有一處隆起,呈長條狀,并且極為纖瘦,絕不可能是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那么,那就只能是小黑妹獨自睡在那里。
再看看屋里其他地方,顯然都不可能有人,程煜退出臥室,輕輕的幫小黑妹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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