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該看看你爸了,好吧,不怪你了?!?
進了客廳看到已經站起身來的孫建成,程青松問:“大孫子,這是你朋友???來來來,一會兒陪老頭子我喝兩杯。”
孫建成連忙擺手,說:“老爺,我是程少的司機,我不能喝酒,一會兒還得開車呢?!?
程青松一臉失望,說:“這樣啊,那估計我這酒也喝不成了?!?
合著這個老家伙,不是真心請孫建成喝酒,純粹只是為了自己能找個借口也喝上一杯。
程煜心知肚明,便笑著說:“沒事兒,您大孫子回來看望您這么熱鬧的事兒,我批準您喝上一小杯?!?
程青松頓時又高興了,手舞足蹈的說:“好嘞,還是我大孫子好?!?
三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飯廳,各自坐下,雖說程青松的身體按照醫(yī)囑肯定是要少喝酒最好不喝酒,但程煜知道,其實老頭兒并不需要真的按照醫(yī)生囑咐的去做,至少不需要那么嚴格,畢竟醫(yī)生根本不知道他的阿爾茨海默癥是怎么好的,但程煜卻心里跟明鏡似的,那就是他親手給治好的啊。
所以,程煜只要回來,基本上都會批準程青松喝點兒酒,其他人也都知道程煜現在在這個家里說話的份量,自然也就不敢反對。好在程煜也從不給程青松貪杯的機會,每次都是淺嘗輒止的一小杯,大家也就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吳伯,您也坐下一起吃吧。”程煜落座之前,對吳伯說了一聲,這也是為了避免孫建成尷尬。
吳伯很了解程煜的意圖,點點頭,走到孫建成身邊,坐下后對他說:“我姓吳,是家里的管家。見過您幾次了,每次您都在車里不下來,也就沒跟您說上話?!?
孫建成趕忙伸出手,跟吳伯握了握,說:“我姓孫,孫建成,您喊我小孫就行。我是……”突然意識到別人或許認不出自己,但吳伯每次都是親自迎著程煜下車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程煜的司機,這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吳伯笑著說:“在程家不用太拘禮,我們都經常會被喊著一起吃飯,少爺沒出事的時候也是如此?!闭f罷,也就不再多說,省的讓孫建成覺得太刻意。
有吳伯幫著打底,孫建成果然自在了許多,但也不多話,只是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
飯后,自然有程翠華陪著程青松去遛彎兒,程青松本想拉著程煜去的,但程煜卻說他跟寧可竹有幾句話說,一會兒去找他。
“老孫,你想在院子里溜達就去溜達,不想溜達就跟客廳坐著喝茶,別太拘束。我跟我媽聊幾句去,完后再找你?!?
孫建成點點頭,說:“行,那我就在院子里走走,您家這院子,跟公園似的,太適合飯后散步了?!?
程煜笑笑,不去管他,跟寧可竹進了程廣年的書房。
算起來,這段時間程煜進出程廣年書房的次數,可能比頭二十年加起來都多,可即便如此,程煜現在走進這間書房,還是對書房里的每一件擺設都感到無比的好奇。
當然,不是那種單純的好奇,而是期待自己這次進來能有點兒什么意外的收獲,萬一不小心就破解了程廣年小金庫的秘密呢?
母子倆在椅子上坐下,程煜主動問道:“媽,資金的事兒解決了?”
寧可竹笑著點頭,說:“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主動關心集團的事情吧?”
“其實背后做了點事,沒跟您說。我岳父那邊您也知道,他出于好意認為上市能解決一切,我勸過他。另外,就是……”
沒等程煜說完,寧可竹就說:“徐東幫你聯(lián)系了許見喜。”
程煜點點頭,笑道:“什么都瞞不過我媽。是我讓徐哥聯(lián)系的,因為我發(fā)現許見喜敢動那筆錢,我就知道他一定也是老程留下的后招?!?
“你知道那筆錢不著急還?”寧可竹很是疑惑。
程煜笑了笑說:“那筆錢不是不著急還,是不用還,那根本就是老程左手右手玩的一個把戲,您還記得我上次問您,老程有沒有小金庫什么的么?”
“你爸不可能有那么大筆數目的小金庫。”寧可竹斷然說。
“這就是我沒法直接告訴您的原因,而是又去找了許見喜確認。說實話,我也是因為找許見喜確認過了才敢那么肯定的。這事兒,其實是老程有一次找我長談的時候不小心說走了嘴,不過他及時剎住話頭,我當時也沒覺出太大的問題。但我岳父找我談程氏的事后,我就意識到老程一直以來都有一筆現金在冒充私人借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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