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那可不是洗錢啊,你也是有系統(tǒng)的人,而且你那個系統(tǒng)就是讓你掙錢花錢的,這一點你指定比我更清楚。我也不是貪你那點兒錢……不錯,數目是有點大,那些身家?guī)浊|的也不可能隨時隨地掏出幾百億現金來,九成九的錢其實都是企業(yè)的市值,手里頭真實的,能掌握個百八十億的就了不得了。
主要是我要是拿到你那些錢,我直接就圓滿了,一百個億,那就是一百萬點積分吶。我這兒指定滿級了。就算不滿級,只要我不胡揮霍,換成生命時長那得快三百年,我瘋了我也活不了那么長。嘿嘿,你想不到吧,原本咱倆之間的劇本應該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可現在卻是你跟這兒躺著,我坐你邊上跟你說閑話。
雖然你是差了點意思,沒能通過你那個系統(tǒng)的考驗,但我這兒,我跟你說,那絕對是一往無前。就連我那系統(tǒng)都說,我這成長速度簡直就是變態(tài),短短一年多,我?guī)缀醵疾恍枰獮榉e分這事兒發(fā)愁了。要不是我那系統(tǒng)喋喋不休的,我現在掌握的積分,其實我都覺得已經夠了。五十年呢,那時候我也七十多了,人這一生,活七十多歲其實也真夠了你說是不是?”
程煜說著又站起身來,繞著程廣年的床走了一圈,看了看他身上一上一下那兩根管子。上頭那根是輸營養(yǎng)液的,下頭那根是排泄尿液的,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插著,固若金湯的樣子。
“我其實已經很用心了,很努力了,對我自己的事是那樣,對你的事,我還真是從來都沒這么上心過。這話我沒跟別人說,也沒法說,其實,雖說我知道程傅那小子得到你那系統(tǒng)的時間短,肯定沒得到我這么多好處和能力,我要是逮住他,應該是能秒殺他的吧。
但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吶,畢竟那也是個有系統(tǒng)的人,而且,就連我那系統(tǒng)都不知道你那套系統(tǒng)到底能產生什么樣的能力。按照我的推斷,估摸著要是兩個系統(tǒng)相比較,你那個應該更強大一些,跟你一樣,窮兵黷武的,畢竟是連倫理都可以不顧的基因派么。
我這個本身就是保守派,所以各方面的能力釋放也很有操守,但就是太特么的有操守了啊,否則,一股腦兒把所有能力都給我,我三天之內準保把程傅那小子提溜回來,然后讓我這個系統(tǒng)好好研究研究,然后你這基因鎖不也就能解了么?可這保守派就是固執(zhí),沒轍。
但那邊可就不一定了,無視倫理無視社會秩序的激進派,為了自保指定什么破事兒都能干出來,我這么找過去,還真未必就能穩(wěn)居上風。所以,我在去泰國找程傅之前,做了太多的準備,我就像是在交代后事那樣,把所有身邊的人,身邊的事,能安排的全都給安排好了,至少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們不會像我媽那樣,在你躺下之后就手忙腳亂的。
你好歹也是個五十多歲的人了,怎么一點兒計劃都沒有呢。像是謀奪我老丈人家產那么大的事,你就不擔心出意外?好歹把身邊的人和事都安排一下吧?我知道,你也安排了,但那太不夠了,那才哪到哪啊,我媽和許見喜這段時間指定是腹背受敵遭的全是夾板氣。
不過,好在我知道你有系統(tǒng),所以就確定了你那三十億的債主絕對就是你自己,算是勉強幫他們頂住了吧。否則,真要上市,哼哼,光是審計那一關就夠你麻煩的。保不齊程氏就分崩離析咯!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媽跟我大姑說今兒回來吃飯,現在才五點出頭,她應該是在我打過電話之后打回的電話,也就是四點多的時候就確定可以回來吃飯了。從她接手你那攤子破事以來,除了我叫她回來吃飯的那天,其他每天都沒在家吃過飯。看來,她和許見喜也算是撥開云霧見青天了?!?
走到床邊,程煜幫程廣年掖了掖被子,哪怕他知道這其實毫無意義。
“行了,我也不跟你這兒多叨叨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會盡快找到程傅那小子,然后想辦法把他身上那套系統(tǒng)剝離出來,想讓那套系統(tǒng)重新回到你腦子里肯定沒戲了,但我估摸著我?guī)土宋夷窍到y(tǒng)這么大一忙,它又得了整套源代碼,至少幫你解開基因鎖是沒問題的。
另外,程氏集團的困境應該暫時告一段落了,我會勸我媽,逐漸把手里的權力分散下去,不能再像你以前那樣搞一堂了,關鍵誰也沒有你那個系統(tǒng)那么牛掰可以幫你撐著啊。這樣,程氏以后發(fā)展會平穩(wěn)下來,外頭也不會再有那么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塊大肥肉,我媽呢,也能輕松點兒,甚至做個甩手掌柜。像是許見喜啊,趙澤鵬啊這些勞苦功高的人,也不能總讓人躲在后邊,該亮相也得亮相了。我媽只需要守住程氏集團不上市這條底線就行。
你安心躺著吧,我解決了程傅,你也就能站起來了,到時候你可別跟我耍二百五,怪我把你的集權散給了別人啊。不過你就算是耍二百五我也不怕你,就你這樣的,我一手打你十個肯定沒問題。到時候別說我這個兒子不給你這個做老子的面子,誰叫你那么不上道呢?
嗯,就這樣,我下去了,改天再來找你聊天。哦,對了,你要是能托夢啥的,你就把你藏錢的地兒,或者是藏錢的方式告訴我,我好拿了那筆錢徹底擺脫我這個系統(tǒng)。
說句題外話,你這些年是一直在期待能擺脫你那個系統(tǒng)呢,還是甘之如飴覺得那系統(tǒng)對你而簡直就是如虎添翼?要是后者,你以后甭指望聽我喊你一聲爸。就這樣,再見?!?
程煜說完,俯身輕輕拍了拍程廣年的肩膀,打開房門,喊了一嗓子站在走廊盡頭窗口眺望遠方的護工,下了樓。
剛下樓,就看到大門開了,寧可竹正從外邊走進來。
“媽,您回來了?看樣子心情不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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