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程煜能把辛迪交出去,勞倫斯不管對辛迪去做些什么,都可以讓勞倫斯在本次市長被刺的案件當(dāng)中徹底被摘清。
人死事消。
人死。
才能事消。
只要辛迪死了,那兩個政黨也就會坐下來進行談判,因為一切的攻訐都毫無意義了,這兩個政黨都需要在保護自己最大利益的前提下,再為自己爭取一點點的利益。
他們不會追查任何的真相,只會按照他們自身的意志,安排辛迪的死因。
那么勞倫斯,就依舊還是從前的勞倫斯,哪怕彭波背著他干出了一件讓他極為震怒的事情。
這樣做,對于辛迪而,無疑有些殘忍,但比起程煜預(yù)想的那個解決方案,甚至要簡單的多了。
如果辛迪還是冥頑不靈的不肯放下手里的那支槍,程煜真的不介意這樣去做。
又能完成任務(wù),又能快刀斬亂麻的解決眼下的一切,何樂而不為呢?
辛迪看著程煜,一雙綠色的眼睛,里邊仿佛充斥著許許多多的疑問。
但她糾結(jié)著眉頭,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里的槍。
只是軟綿綿的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程煜沒理她,而是快步走上前去,嚇得辛迪連連退后,手里的槍口又對準了程煜。
可程煜連看都沒看那支槍一眼,他只是對文森特說:“忍著點疼。”
文森特點了點頭,程煜抓住他嘴上的膠帶,一把撕了下來。
文森特的口中發(fā)出輕微的呼痛聲,膠帶上沾滿了他還沒有發(fā)育完全的胡須絨毛,然后程煜飛快的解開了綁住文森特的繩子。
完全就是在硬解,或者干脆就不是解,程煜只是抓住繩子的兩端,用力一扯,繩子就斷開了,看的辛迪目瞪口呆。
等到文森特徹底恢復(fù)自由,站起身來,程煜說道:“文森特,你先下山。這是我的車鑰匙,就是你剛才坐過的那輛法拉利?!?
可是,文森特卻并沒有接過程煜手里的車鑰匙,而是搖了搖頭,說:“我不走,我也想和這位女士談一談。她剛才不肯跟我談,如果她稍微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想,我們就不會是這樣的見面方式了?!?
程煜猶豫了一下,想著反正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便點點頭,說:“好?!?
辛迪的耐心也到了極限,最主要的是她又驚又怕,直到現(xiàn)在,她還無法確認程煜的身份。
“程先生,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了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煜這才抬起頭,看著辛迪,說:“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是你的敵人,至于我是什么人,我跟你說了,你覺得你能明白么?總之,我不是你們智利任何政黨的人,也不是勞倫斯的人。如果非要有個定義,那么我就是勞倫斯的仇人,至少,從文森特的角度來說,是這樣的?!?
“仇人?你們跟他有什么仇?”
“這個我們等會兒再說,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
“在我知道你的確實身份之前,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辛迪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調(diào)門提高了至少八度。
程煜哼了一聲,冷冷道:“你是不是真以為你手里那支破槍能對我有什么威脅?我跟你說,如果不是因為文森特和勞倫斯之間的仇恨,我就該直接把你交給勞倫斯,然后找他換取李大力,這樣,我的事情就已經(jīng)得到解決了。”
“你真是來找李大力的?”辛迪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程煜再度哼了一聲,說:“這是我問完我所有問題之前,你最后一個問題。是的,我就是來找李大力的,四年前,你把他從中國帶到了智利,然后他又被送去了馬島。我只說一點,你就能確定,我的確是來找李大力的。四年前,你去接李大力的時候,在中國的魔都,你穿的是一件紅色的裙子。”
辛迪愣了愣,仔細的回想了半天,她發(fā)現(xiàn),程煜說的沒錯。
而這一點,除了中國那邊的人,是絕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勞倫斯不可能知道,彭波和他當(dāng)時都在智利等待著她的歸來,而那兩個政黨的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于是,辛迪微微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相信你了。你問吧,你有什么問題?”
程煜舉起手,手掌向下虛按兩下,說道:“我們先坐下來說罷。”
等到辛迪也坐下了,程煜這才開口道:“你跟了勞倫斯那么長時間,那么,你應(yīng)該知道關(guān)于他那個基金的所有事情,同時,你也該知道關(guān)于他那個研究所的事情吧?”
辛迪有些狐疑的看著程煜,不知道程煜怎么會知道關(guān)于研究所的事,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李大力被你們騙來,也就是為了那個研究所,對么?”
辛迪再度點了點頭。
“可是李大力在中國,是一個在材料方面的建模專家,而勞倫斯搞得,說的好聽一些是生物技術(shù),說得不好聽,就是他妄想打造出一批如同終結(jié)者那樣的人與機械的混合體,從而將人體的潛能盡量的釋放出來,從而打造超級戰(zhàn)士。我說的對么?”
辛迪大驚,這哪怕是在少數(shù)中間派基金里,也是絕對的秘密,知道這件事的人,根本就不超過五個。
她越發(fā)不明白,程煜到底是個什么人,她猶疑的問道:“你是中國的特工?”
結(jié)合起程煜剛才的身手,辛迪做出這樣的猜測也無可厚非,畢竟,那兩名男子,也是智利國內(nèi)最好的安保公司派出來的私人保鏢,個人戰(zhàn)斗力,幾乎不遜色一些與他們體重相當(dāng)?shù)乃^拳王。他們學(xué)習(xí)的都是殺人的技術(shù),而那些拳王則是必須在規(guī)則之下才能展現(xiàn)實力的人群。
程煜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說:“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那么勞倫斯騙李大力過來做什么?李大力的專長和他所需的根本風(fēng)馬牛不相及。”
辛迪仔細的調(diào)整了一下措辭,說道:“比爾先生最初的確是像程先生您所說的一樣,打算制造一些類似于終結(jié)者那樣的戰(zhàn)士出來,所以,一開始那個研究所,采用的是金屬的材料來制作義肢。
但是,無論使用哪種金屬,那些實驗者的身上似乎都出現(xiàn)了不同的排斥反應(yīng),經(jīng)過非常多的試驗,也死了很多人,最終那些研發(fā)人員得出的結(jié)論,是他們需要一種新型的材料。
這種材料不能有任何的金屬成分,但又需要達到金屬的硬度和柔韌性,他們自己研發(fā)了好幾種材料,都無法達到他們的要求。
于是,比爾先生就四下尋找合適的人選,彭提供了李的信息給比爾先生,比爾先生就派我去了中國。
先是彭跟李聯(lián)系,說服了他來到圣地亞哥,并且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安撫自己的家人,我則是去中國直接接應(yīng)他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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