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我爸是受到外界的壓力,那些人說你爸是個獨夫,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人繼續(xù)存在。我爸本身是不想跟你爸怎樣的!”
程煜笑了笑,語氣變得溫柔了許多,他說:“這個我相信,杜叔叔應(yīng)該不是那種野心龐大到無法控制的人。
而且,真要是兩個集團(tuán)全面開戰(zhàn),即便最后我們程家輸了,程氏集團(tuán)被收購,我爸帶著養(yǎng)老錢滾蛋,你爸其實也得不到太多的好處。便宜的,還是那幫起哄駕秧子的人。
但是,我爸卻未必這么想。
我現(xiàn)在都覺得,我爸非逼著我跟你結(jié)婚,是不是就是想著兵不血刃拿下你爸手里的一切。
畢竟,你爸就你一個女兒,我成了他的女婿,這一切自然也就都成了我的。到時候程氏集團(tuán)很輕松的就能端掉整個杜氏集團(tuán)……”
“喂,你爸怎么那么心機(jī)……啊……”中間那個臟字兒,杜小雨沒敢說出口。
“老程那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也別覺得說他是心機(jī)婊就會冒犯到我,換成是我,我只會在用詞上比這狠毒一百倍。老程就是秦始皇那種窮兵黷武的人,或許他覺得他能千秋萬代的活下去吧?!?
雖然程煜這番話算是站在杜小雨的立場上說的,但杜小雨聽了還是覺得別扭。
“哪有你這么說自己的父親的?!?
程煜開著車,聳了聳肩,說:“不然怎樣?事實如此而已。老程那個人就是這么不可理喻。”
“那我們能怎么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定下婚期。杜叔叔既然并不想真的開戰(zhàn),只要我倆婚期一定,他也就有借口跟那些人推脫了。最主要的,是我倆的婚期一旦宣布,那些人自然知道不可能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動什么腦筋了。這馬上要成一家人了,又怎么可能幫著外人圍剿自己的親家?相反,那些人就該人人自危了,因為一旦杜叔叔跟我爸把受到脅迫的事情一說,兩個商業(yè)巨頭,就該聯(lián)起手反過頭對付他們了?!?
“那我不得虧死?”杜小雨恨恨的一跺腳,可卻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開車的程煜,想知道程煜內(nèi)心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的真實想法。
程煜再度聳聳肩,說:“訂了婚期也不一定非得結(jié)婚么,我是在想,如果能用我們倆訂婚這件事來搞定老程,那么,或許真的能促成老程和老杜聯(lián)手逐一擊破那些曾經(jīng)對他們饞涎欲滴的家伙。
一旦形成這種局面,無論是老程還是老杜,收獲一定都很大。這樣的話,長三角的格局就會真正的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程家、杜家、馬家。
然后,老程應(yīng)該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或者沒有足夠的信心去支撐他想要繼續(xù)對你們家開戰(zhàn)了吧?”
“你說的容易,這種事,沒有個十年八年都無法完成。難不成咱倆十年之后再離婚?”
程煜笑了笑,說:“其實只要構(gòu)成這樣的趨勢就行,老程赤手空拳打下現(xiàn)在的江山,他又不是傻子,他還能不知道吃掉那些小魚,雖然可能耗時長一些,但也更穩(wěn)妥一些?”
杜小雨想了想,點點頭,說:“也算有理?!?
“所以,咱倆就說我們想結(jié)婚了,甚至就說是在馬代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想法。只不過,回國之后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導(dǎo)致我們在三觀上產(chǎn)生了分歧。現(xiàn)在誤會得以解除,雨過天晴,是以我倆就正式把結(jié)婚這件事放在了臺面之上。”
杜小雨點了點頭,說:“行吧,看他們信不信吧。不過,程煜,我總覺得,咱倆是不是有點兒想多了?或許今天這頓飯,有別的意思?我媽昨天說懷疑你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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