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縣縣城。
縣衙內(nèi)。
“如何?”曹彬坐在太師椅上。
在他前面,一位身穿捕快服的男子朝著他拱手。
“曹頭,因為昨日才找到徐云峰的枯骨?!?
“縣衙的仵作說因為死去太久了!而且尸體都被豺狼猛獸啃食一空,如今只剩下些枯骨和帶有血漬的衣服,已經(jīng)查驗不出徐云峰等人究竟是因為什么緣故而死了。”
聽到這番話,曹彬沉吟了片刻。
然后道:“洪成濤等人的尸體呢?”
那位捕快道:“也找到了!也是差不多!應(yīng)該都是死于一人之手?!?
然后他又道:“曹頭,根據(jù)屬下的調(diào)查,當(dāng)日徐云峰,還有洪成濤等人一路尾隨江寧出城,出城后便都沒有回來?!?
“竟然失敗了!”曹彬頓時低頭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在這個過程中,他身前的那位捕快不再開口,靜靜等待曹彬的反應(yīng)。
隨即,曹彬又抬起頭:“江寧呢?可有他回城的消息?”
那位捕快搖搖頭:“屬下也不知道,看守城門的人員乃是隸屬于城衛(wèi)司,屬下的面子不好使!而且他們也不認(rèn)得江寧!”
“算了!”聽到這句話曹彬頓時搖搖頭:“即使不是他,也是與他有關(guān)!”
聽到這句話,那位捕快接過話。
“曹頭的意思是徐云峰和洪成濤的死都是被江寧此人所殺?”
曹彬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江寧天賦出眾,學(xué)武也就一個多月,即使能殺徐云峰,也不可能殺的了的洪成濤!”
“洪成濤可是煉皮小成的境界,而且鐵砂掌上個月就臻至圓滿,掌握了勁力,再加上他廝殺經(jīng)驗之豐富,即使是我也不敢說能將他拿下,更別說將其斬殺了!”
“洪成濤混幫派混了那么多年,逃跑一直都是他的拿手。”
隨即曹彬又若有所思:“看來沈從云離去后,果然防了我們一手!也不知道他留下了什么東西給江寧,如今倒是不好再繼續(xù)得罪了!”
聽到這句話,那位捕快頓時松了一口氣。
“大人英明!必然是沈從云離去前留下了什么后手!有可能是某種珍貴的暗器,例如暴雨梨花針,驚天雷等等”
曹彬微微頷首:“有可能,應(yīng)該是這種極為珍貴的身外之物,不然洪成濤和徐云峰也不至于死的這么干脆利落?!?
隨即,曹彬又道:“派人去城門口守著,守半個月,如果看到江寧回城,那就通知我!”
“我到時帶上徐云峰老母的人頭給他賠個禮,道個歉,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那位捕快聞,再次附和。
“曹頭說的是!從他之前的行事就知道他也算個聰明人!聰明人就會審時度勢,化干戈為玉帛才是對他最有利的我相信他也知道?!?
“退下吧!”曹彬揮揮手。
然后看到離去的捕快,又叮囑了一聲:“記得去通知石孝元一聲,告訴他這件事就先這樣算了!”
“是,曹頭!”那位捕快再次拱手,這才退出屋內(nèi)。
......
滄浪武館。
“王館主,還沒我弟弟的消息嗎?”江黎臉色掛滿了擔(dān)憂。
王進微微搖頭:“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然后他看著江黎又安慰道:“放心吧!我昨日去見過過城衛(wèi)司的陳大人了,他說會盡量幫我找到江寧的?!?
“多謝王館主了!”江黎鄭重的行了個禮。
王進頓時擺擺手:“無須如此,江寧不單單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徒弟,我最看重的徒弟!”
“他如今不見,我自然要盡全力找到他!”
“他若真出事??!”說到這里,王進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那我遲早要揪出幕后的人血債血償!!”
......
青蛇幫總部。
“你說什么!”端坐在白虎椅上的石孝元拍桌而起。
轟隆——
他身旁的桌子瞬間化為一堆碎木。
那位捕快眼角微微一抽,然后故作鎮(zhèn)定道:“石幫主,曹頭說了,此事就此作罷!”
“他說作罷就作罷?我?guī)孜恍值茇M不是都白死了?”石孝元滿臉怒容的開口。
然后他又繼續(xù)道:“此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其他兩大幫派笑我石某是個軟蛋,畏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兒?”
那位捕快道:“可是江寧此人身后站著沈從云,最多兩三年,沈從云還會回到洛水縣。近的就說那位王進,也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聽到沈從云這三個字,石孝元的眼角微微一抽。
他也承認(rèn),王進他確實沒資格招惹。
隨即他冷哼了一聲。
“回去告訴曹彬,江寧若是安然無恙回來,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洪兄弟的仇我自會想辦法?!?
那位捕快聞,拱拱手:“在下該傳達(dá)的意思已經(jīng)傳達(dá)了完畢了,剩下的由石幫助好好思量吧!”
“但是曹頭還有些意思讓我轉(zhuǎn)達(dá)石幫主?!?
“江寧身后有兩座大山,都不好惹!”
“沈從云若是哪天回來,在洛水縣便是幾近無敵,王進雖然年老,但是在洛水縣也不過十余人能勝過他。”
“江寧若是死了,那一切都好說!沒人會因為一個死人與曹家,與青蛇幫為敵,但是他只要不死,這兩座大山就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