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柏斬云緩了緩,擺手道,"就是動作太急扯到了。"見他眉頭緊蹙,又補了句,"以前在北境受的傷比這疼多了。"
沈知宴仍不放心:"當真沒事?"
"說了沒事!"柏斬云一把掀開床幔,看了眼窗外日頭,頓時懊惱,"你怎么不叫我?都這個時辰了!"
她掙扎著要起身,卻被沈知宴按回錦被里。
"急什么?"他慢條斯理地理著她散亂的發(fā),"還早呢。"
柏斬云指著窗外大亮的天色,不可置信地瞪著沈知宴:"你和我說現在還早?"
沈知宴斜倚在床頭,慢條斯理地將她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笑道:"這個時辰母親還在睡,你起這么早做什么?"
"還在睡?"柏斬云詫異。
她自幼在北境長大,雖沒多關注京中的規(guī)矩,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一般世家莫說是新婦,便是平日里,女眷們也需卯時起身向老夫人請安。
沈知宴點頭,指尖纏繞著她一縷青絲:"家里除了我和父親要上朝,母親和祖母都是辰時才起。"他頓了頓,眼底漾起笑意,"沒有早起請安的規(guī)矩。"
見柏斬云仍是一臉不可思議,他繼續(xù)道:"這是母親未出閣時的習慣。她嫁過來后,父親與祖母商量,便免了晨昏定省。"說著,他低笑一聲,"后來連祖母也跟著養(yǎng)成了睡懶覺的毛病。"
柏斬云噗嗤笑出聲:"你們家......"她眉眼彎彎,"好生有趣。"
沈知宴凝視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柔聲道:"也是阿云的家了。"
柏斬云臉色微紅,還未開口,便被沈知宴攬著腰重新躺回錦被中。她枕著他的手臂,望著帳頂繡的并蒂蓮,忽然道:"回門之后,你就要回去當值了吧?"
"嗯。"沈知宴把玩著她的手指,"再不去,咱們的攝政王殿下怕是要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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