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斬云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趕緊移開視線,假裝對河里的花燈很感興趣。
沈知宴察覺到她的目光,唇角微揚:"怎么了?"
"沒、沒什么。"柏斬云輕咳一聲,隨手撿起一塊石子,朝河里打了個水漂,"就是覺得......你今天穿得挺精神的。"
沈知宴低頭看了看自己月白色的長衫,笑道:"和平日沒什么不同。"
柏斬云撇撇嘴:"那就是燈照的。"
沈知宴也不拆穿她,只是笑意更深。
“阿云?!彼鋈煌O履_步,喚了她一聲。
柏斬云下意識停住,轉(zhuǎn)頭看他:“怎么了?”
沈知宴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朝她逼近。柏斬云一怔,見他眸色深邃,唇角含笑,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喉間微緊:“你、你干嘛?”
沈知宴低笑一聲,腳步不停:“阿云,好像很緊張?”
他的嗓音溫潤,卻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促狹,聽得柏斬云耳根發(fā)燙。她強撐著鎮(zhèn)定,卻控制不住地往后退:“有......有嗎?我有什么好緊張的。”
可她退一步,沈知宴便進一步,直到她的后背抵上河畔的柳樹,退無可退。
沈知宴雙手撐在樹干上,將她困在身前,微微低頭看著她,眼中滿是笑意:“那......阿云為什么結(jié)巴?”
柏斬云被他圈在方寸之間,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冷竹香,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她強撐著瞪他:“說話就說話,離......離這么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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