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慵懶地支著腦袋,衣襟半敞,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笑得意味深長:"哦?那楠兒說說,該叫什么?"
"是......是......"沈知楠憋了半天,愣是沒好意思說出口,最后只能抓起軟枕砸過去,"登徒子!"
蕭珩輕松接住軟枕,抬眸瞥了眼窗外漸沉的天色,終于收起逗弄的心思。他伸手揉了揉沈知楠的發(fā)頂,嗓音里還帶著未散的笑意:"好了,不鬧了。"
起身走到外間,不一會兒便端著個黑漆食盒回來。掀開蓋子,幾樣精巧的菜式還冒著熱氣——還有一盅燉得濃白的魚羹,顯然是一直溫在灶上備著的。
"張嘴。"蕭珩夾起個晶瑩剔透的蝦餃遞到她唇邊。
沈知楠就著他的手乖乖咬了一口,鮮香的湯汁在舌尖綻開。她偷偷抬眼,正撞進蕭珩含笑的眸子里。燭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溫柔的陰影,哪里還有方才那副惡劣模樣。
一個喂得自然,一個吃得坦然。待最后一口魚羹見底,蕭珩用帕子輕輕拭去她嘴角的湯漬,卻見小妻子眼神飄忽,明顯心不在焉。
"睡吧。"他故意碰了碰她藏在被子里的小腿,"你那些話本子都給你收著了。"見沈知楠倏地睜圓眼睛,忍不住低笑,"回去走水路,怕是無聊得緊,到時候再看。"指尖點了點她微蹙的眉心,"這會兒就別惦記了。"
沈知楠耳尖一熱,裹著被子滾進床里側(cè)。蕭珩吹滅燭火躺下時,一團溫?zé)嵬蝗蛔策M懷里。他順勢摟住,聽見胸口傳來悶悶的聲音:"...琰之。"
"嗯?"
"明日記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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