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多少？"皇帝的聲音低沉，每個(gè)字都像碾過冰面。

蕭玠沒想到皇帝竟還能如此從容，眼中戾氣更甚："知道多少？"他譏諷地重復(fù)，忽然抬手指向皇后，"是知道這個(gè)毒婦殺了我的母妃，還是知道父皇你明知真相，卻仍讓她穩(wěn)坐后位？"

——死寂。

蕭景和蕭珩同時(shí)轉(zhuǎn)頭看向皇后，眼底俱是震愕?；屎蟮氖种杆浪肋∨磷樱腹?jié)泛白，卻仍挺直脊背，鳳眸沉沉。

蕭玠看著兄弟二人的反應(yīng)，忽然低笑起來(lái)："看來(lái)你們還不知道......"他踱步到一旁坐下："你們的母后，手上沾的血，可不比任何人少。"

皇帝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德妃之死，朕確有失察。"他抬眸直視蕭玠，眼底竟有一絲疲憊，"但你今日所為，與知楠何干？"

蕭玠猛地掀翻身旁的燭臺(tái)，火油潑濺在地，燃起一簇幽藍(lán)的焰："失察？"他笑得扭曲，"您分明是縱容！"

皇帝端坐于椅中，燭火映照下，他的面容沉靜如深潭，唯有一雙眼睛，銳利如刀。

"老四，"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穩(wěn)，"你現(xiàn)在收手，依舊還是富貴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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