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蕭玠突然安靜下來。他盯著墻上軍事輿圖，那里用朱砂標(biāo)著幾處鐵礦——正是他私兵鑄造兵器之所。蕭珩越是這樣反常的安靜，越像暴風(fēng)雨前的......

蕭玠咬著牙：“繼續(xù)查，給我查到為止?！?

“是?！卑敌l(wèi)應(yīng)命退下

楊府

青松苑內(nèi)，檀香繚繞。

楊清儒端坐在黃花梨木圈椅上，蒼老的手指搭在扶手的云紋雕花處，指節(jié)微微泛白。他望著跪在青石地面的孫兒，聲音沉緩如古井："這些日子，可想清楚了？"

楊既明緩緩抬頭，祖父鬢邊的白發(fā)在透窗的陽光下近乎透明。他喉頭滾動(dòng)，終是俯首："祖父，是我走岔了路，害了她。"聲音輕得驚不起香爐里的一縷煙。

楊清儒凝視著孫兒消瘦的輪廓，眼中閃過一絲痛色。老人抬手揉了揉眉心："你與楠丫頭沒有緣分。"皺紋密布的眼角垂得更低，"我以為...楠丫頭成婚后你該放下了。"

又是一聲長(zhǎng)嘆，這次帶著微微的顫音："安家那邊的婚事，祖父會(huì)出面幫你退掉。"他撐著扶手起身，枯瘦的手在袖中發(fā)抖，"你...最近就在家待著吧。"

老人蹣跚著走到楊既明跟前，掌心覆上他肩頭時(shí)，能清晰摸到凸起的骨節(jié)："陛下那邊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指尖微微用力，"等京中事了，你就外放去江南吧。"

"祖父老了，"楊清儒收回手，聲音忽然輕快了些，像是要驅(qū)散滿室陰郁，"家里終究要靠你們年輕人。"

他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蹣跚的背影被陽光拉得很長(zhǎng)。就在要邁過門檻時(shí)，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祖父......"

楊既明從袖中取出一個(gè)紫檀木盒，漆面映著他蒼白的指節(jié)："能幫我轉(zhuǎn)交給知宴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