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昨日他放在枕邊的和離書，字跡明明那么穩(wěn)

怡和感覺拽不動(dòng)了，回頭卻見二嫂怔在原地。陽光透過廊外梨樹，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二嫂嫂......"怡和聲音發(fā)顫，"二哥他一直在喚你的名字，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沈知楠垂下眼簾，長睫遮住了所有情緒。半晌，她輕輕反握住怡和的手："走吧。"

沈夫人倚在朱漆廊柱旁，望著女兒被怡和公主拉遠(yuǎn)的背影。春日的暖陽照在那抹素色衣裙上，卻驅(qū)不散她眼底的憂色。

"我們......不攔嗎？"她輕聲問道，手指無意識(shí)地摩挲著腕間的佛珠。

沈知宴站在母親身側(cè)，目光同樣追隨著妹妹遠(yuǎn)去的身影。他看見沈知楠在轉(zhuǎn)角處微微踉蹌，又被怡和穩(wěn)穩(wěn)扶住

"讓她去吧。"沈知宴聲音低沉，"她若不見他這一面，這輩子都不會(huì)安心。"

沈夫人手中的佛珠突然斷了線，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滾落一地。她望著滿地亂滾的珠子，忽然紅了眼眶："這是作的什么孽啊......"

清暉園的房門前，沈知楠的腳步不自覺地頓了頓。

"知楠......"

皇后疾步上前，一把握住她冰涼的手。那雙手此刻顫抖得厲害，將沈知楠的指尖都攥得生疼。

"好孩子，"皇后聲音哽咽，"你去看看珩兒吧。他......"

話未說完，淚已先落。一滴溫?zé)嵩以趦扇私晃盏氖稚?，燙得沈知楠心頭一顫。

她望向里間垂落的紗帳，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裙擺掃過門檻時(shí)，聽到身后皇后壓低聲音對(duì)怡和道："我們?nèi)ピ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