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到雙手時,他托著她的指尖一根根擦拭,連指縫都不放過。沈知楠看著他低垂的睫毛在燭光下投出細密的影,胸口發(fā)顫——這算什么?
沈知楠還未回神,忽覺腳上一涼,抬眼看去,羅襪已被褪下。她下意識縮腿,腳踝卻被他的手掌穩(wěn)穩(wěn)托住。溫熱的帕子裹住玉足,擦過腳心時帶起一陣酥麻,她腳趾猛地蜷起。
"我弄疼你了?"蕭珩立刻抬頭,眼底帶著緊張。
燭光里,他額前碎發(fā)微亂,衣襟還沾著水漬,哪有半分平日冷峻模樣。沈知楠耳尖發(fā)熱,搖了搖頭。
擦拭完畢,蕭珩將銅盆里的水倒凈,自己草草洗漱后,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王爺。"
沈知楠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道無形的鎖鏈,猛地絆住他的腳步。
他背對著她,胸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痛得呼吸都凝滯。他幾乎能猜到她要說什么——和離、分居,或是從此兩不相見。
"回京后,我們......"
"明日想吃什么?"他突然打斷她,聲音繃得發(fā)緊,"我先去吩咐他們準備。"
燭火搖曳,映得他側臉忽明忽暗。
"你早些休息。"他不敢回頭,生怕看見她眼里的決絕,"我...我去讓他們備著。"
話音未落,人已疾步邁出門檻,連衣角都帶著倉皇。房門被帶得"砰"一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走得那樣快,像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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