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一襲藕荷色長裙,發(fā)間只簪了一支白玉蘭,懷中抱著那只雪貓,整個人素雅得像是從水墨畫中走出。而她身側(cè)的男人——
她怔怔地望著眼前玄衣玉冠的男子——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如刀刻般深邃,劍眉下是一雙冷冽如霜的鳳眼,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通身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玄色蟒袍上的暗紋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玉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整個人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卻又貴不可。
少女一時看得呆了,連呼吸都忘了。
蕭珩察覺到這直白的目光,眉頭一皺,眼神陡然轉(zhuǎn)冷,周身氣壓瞬間低了幾度。
"小妹!"
白衣男子一個箭步上前,將呆愣的妹妹拉到身后,對著蕭珩深深一揖:"抱歉,家妹年幼無知,沖撞了二位,在下代她賠罪。"語氣格外誠懇。
沈知楠輕輕扯了扯蕭珩的衣袖,柔聲道:"無妨。"又仰頭看向自家夫君,"我們走吧。"
蕭珩垂眸,對上妻子溫軟的視線,冷峻的面容稍稍緩和。他抬手為她攏了攏披風(fēng),連眼風(fēng)都沒給那對兄妹,只淡淡"嗯"了一聲,攬著沈知楠往樓下走去。
蘿衣少女呆立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蕭珩離去的方向,指尖無意識地絞緊了兄長的衣袖。
"三哥,那個人......"她聲音發(fā)飄,臉頰泛起不自然的紅暈,"他是誰?"
白衣男子低頭,看見妹妹眼中閃爍的癡迷,頓時眉頭緊鎖。他曲指在她額間不輕不重地一彈:"醒醒吧,沒看見人家身邊有妻子了嗎?"
"有妻子又怎樣?"少女不服氣地?fù)P起下巴,眼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我看上的,就一定會到手。"
"胡鬧!"白衣男子難得沉下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臨行前你如何答應(yīng)我和大哥的?若再惹是生非,明日就派人送你回南楚。"
少女聞瞪大了眼睛——向來最寵她的三哥,此刻竟為了個陌生人兇她?她掙了掙手腕,卻發(fā)現(xiàn)兄長這次是真的動了怒,力道大得她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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