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一把揪住他后領(lǐng)往里拖:"滾去書房。"
暮色透過雕花窗欞,在書房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江尋翹著二郎腿坐在黃花梨圈椅上,指尖轉(zhuǎn)著個青瓷茶盞,眼睛卻始終盯著書案后的蕭珩。
"嘖嘖嘖——"茶盞在指尖轉(zhuǎn)出個漂亮的弧線,"成了親的琰之就是不一樣啊。"他故意拖長聲調(diào),"都知道給媳婦挑不甜的零嘴了。"
蕭珩手中朱筆未停,墨跡在奏報上洇開一小片陰影:"游歷三年,就學(xué)了這些廢話?"
"哪能?。?江尋突然前傾身子,胳膊肘壓得案幾吱呀作響,"我還知道某人書房抽屜里藏著——"
"咔嚓"一聲,朱筆斷成兩截。蕭珩抬眸,眼底寒芒讓江尋瞬間坐直了身子。
"哎別瞪別瞪!"江尋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就是好奇,沈姑娘知道她夫君小時候有多混蛋嗎?”
空氣驟然凝固。窗外一片桂花飄落,正好落在攤開的奏折上。
蕭珩緩緩擱下斷筆,衣袖掃過案上公文:"你可以試試。"聲音輕得像是怕驚動什么人,"看是你舌頭快,還是我的劍快。"
江尋后頸汗毛倒豎,卻還嘴硬:"開個玩笑嘛..."他瞥見書架上擺著的小藥碾,突然轉(zhuǎn)移話題,"說起來,嫂夫人氣色不太好?"
案幾下的抽屜被蕭珩用膝蓋頂進去半寸,里頭露出阿團給的各種傷藥。他起身走到多寶閣前,背對著江尋取下個青瓷罐:"她學(xué)騎馬摔的。"
"騎馬?"江尋瞪大眼睛,"你讓沈家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學(xué)騎馬?"他突然拍案大笑,"該不會是你這個悶葫蘆想不出怎么哄人開心,就..."
一枚暗器破空而來,江尋偏頭躲過。定睛一看,竟是顆棋子深深嵌進立柱里。
蕭珩面無表情地整理奏折:"明日辰時進宮。"他頓了頓,"敢遲到,就把你扔進靖安侯府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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