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她起身行禮。
蕭珩盯著她低垂的睫毛,"嗯。"他喉結(jié)動(dòng)了動(dòng),卻不知該說什么??渌玛J幻陣?問她傷勢如何?這些關(guān)切卡在喉間,最終化作沉默。
"嫂嫂的毒如何了?"她先開口,聲音像浸過月光的溪水,清凌凌的聽不出情緒。
蕭珩看著她,她竟只問楚明瀾。
不問自己的夫君七日不歸去了何處,不問自己昏迷時(shí)可有人守候,甚至......連半分委屈都不曾流露。
忽然之間,仿佛有根刺扎在肺腑間,呼吸都帶著隱痛。
"已無大礙。"他聲音比往常更冷,"之后每日施針祛毒。"
她點(diǎn)點(diǎn)頭,沉默像滴入水中的墨,在兩人之間氤氳開來。
"你身體......"他突然開口,又突兀地停頓,像是懊惱于自己的詞窮,"如何了?"
"已經(jīng)大好了。"她微笑,標(biāo)準(zhǔn)的王妃式微笑,"過幾日就可痊愈,謝王爺掛念。"
————謝王爺掛念。瞧,多么客套的回答啊。
蕭珩注視著她平靜的側(cè)臉。
明明是最溫順的模樣,卻讓他想起從陣中走出的身影——染血的羅裙,散亂的青絲,以及死死護(hù)在懷里的楚明瀾。
兩種截然不同的影像重疊在一起,讓他忽然煩躁起來。"我明日再來。"他轉(zhuǎn)身離去,衣袂翻飛間帶起一陣涼風(fēng)。
沈知楠望著突然空蕩的門口,緩緩松開早已掐紅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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