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寧頓時臉色變了,她用力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不知何時從外面堵得死死的,推也推不開。
    一邊的拓跋韜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忙轉(zhuǎn)過身走到了門邊,抬起腳狠狠踹去。
    那門竟像是磐石似的紋絲不動。
    拓跋韜不禁暗自罵了一聲娘。
    這間閣樓的窗戶外面是萬丈懸崖,根本跑不出去。
    拓跋韜和榕寧同時看向了對方,這時他們才真正意識到今晚所遇到的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原因?
    沈榕寧張了張嘴,臉色漸漸發(fā)白:“我知道了,都明白了?!?
    拓跋韜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不禁冷笑了出來:“好啊,好一個大齊的皇帝?!?
    “所有的心眼子都用在了女人的身上。”
    “你我之間幾次見面,怎么會走漏了風聲?到底是誰告的密?”
    沈榕寧突然輕笑了出來:“這后宮每天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我們之間的事情遲早會被人察覺,只是沒想到會在此情此景下被人察覺?!?
    沈榕寧又看向了從外面緊緊關起來的門。
    她緩緩蹲了下來,看了看那門框,突然冷笑了出來:“蕭澤在這間房子里布置了機關,就是為了將你我二人弄到里頭,怕是我們出不去了?!?
    沈榕寧此時倒是松了口氣緩緩道:“既如此,翰兒倒是安全些,如果是蕭澤設的局,他不會傷害翰兒的,頂多將孩子關起來,甚至還會滴血認親?!?
    拓跋韜此番倒是笑了出來,緊緊抓住沈榕寧的手:“罷了,看來你不隨我走也不成了,今夜你跟著我一起出去離開此地?!?
    “你放心,他殺不了你,縱然他蕭澤曉得你我二人是舊相識,那又如何?”
    “我就是搶了他蕭澤的女人,他又能奈我何?今夜我便帶你殺出重圍殺回北狄?!?
    沈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是啊,她跟著拓拔韜殺出重圍離開此地,可是沈家人呢?她的爹娘呢?她的孩子又該如何?
    所有依靠沈家的那些親隨們,還有她的純妃姐姐又該如何?
    沈榕寧只覺得好累啊,自己背負了太多的東西,竟是被困在這方寸之間。
    沈榕寧又狠狠推了推門,突然那門縫下面竟是探進來一些細細的管子。
    居然從管子里噴出了甜膩膩的煙霧。
    沈榕寧連連退后,一邊的拓跋韜一把將她護在自己身后,一腳踹向了那些管子。
    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囈路Σ恋穆曇?,顯然有人放了什么東西進來。
    門外卻是傳來了低低的笑聲,聽著有些熟悉,卻又不知道是誰。
    應該是一個老嫗的聲音,聲音蒼老,在這夜色中竟像是暗藏在夜里的鬼魅和夜梟。
    那蒼老的聲音緩緩道:“我家主子再送貴妃娘娘一樣東西,這么下去你們哪里還能把持得???”
    “一會兒皇上來了,定是會瞧見你二人那無恥糾纏的丑態(tài),不曉得會怎么處置你們呢?”
    那老嫗邊說邊笑,盡是得意至極。
    榕寧剎那間想起了什么,就是梅妃身邊的那位孫嬤嬤,應該早就離開了宮城,不想出現(xiàn)在這里。
    她頓時一顆心沉到了底,竟然是梅妃。
    是梅妃要置她于死地的,她此時來不及多想,那甜膩膩的煙霧已經(jīng)滲透進了很多。
    榕寧方才猝不及防,不小心吸進了幾口迷煙,竟是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一邊-->>的拓拔韜顯然也中了招,饒是他武功再怎么強,可是這種迷煙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忙運功,發(fā)動內(nèi)力將吸入的毒逼出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