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疾步走到了蕭澤面前,跪了下來道-->>:“皇上,臣妾斗膽進,君翰年紀太小,實在是不登大雅之堂,還請皇上……”
    蕭澤不耐的打斷榕寧的話:“行了,君翰是朕的兒子,是大齊的皇長子?!?
    “此番表演劍法彰顯我大齊的文治武功,有何不可?來人扶貴妃到一邊歇著去?!?
    榕寧眉頭微微一皺,猛然抬眸看向了面前的蕭澤。
    不對勁兒,委實不對勁兒,總覺得有什么事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掌控。
    她忙抬頭看向蕭澤勉強笑道:“皇上,君翰隨身佩戴的小劍落在了皇宮里?!?
    “如今孩子手中也沒有趁手的武器,他年紀還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幼小的心靈難免承受不住。”
    蕭澤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就是讓他表演個劍法,卻心疼成這個樣子。
    蕭澤抬眸看向了一邊的拓跋韜,果然瞧見拓跋韜眼神關(guān)切的看著榕寧。
    蕭澤突然心頭一震,難不成梅妃和王皇后說的都是真的?
    若是敵國的皇帝,看到對方的皇子當(dāng)眾出丑,嘲諷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有如此心疼和憤怒的表情?
    好啊,一個孩子,一把劍,就將你們這些人的骯臟齷齪的事情抖露出來。
    蕭澤緩緩解下腰間的佩劍,看向了面前的君翰笑道:“你不是一直喜歡父皇這把劍嗎?既然你的那些劍沒有帶在身邊,那今日你便用父皇的劍如何?”
    君翰是個孩子,哪里懂得這些彎彎繞繞。
    他一向很崇拜父皇,如今看著父皇腰間的佩劍,頓時眼底掠過一抹驚喜,忙疾步走了過去。
    蕭澤解下了腰間的配劍,送到了自己兒子面前。
    “去吧!孩子,彰顯一下我大齊的威武?!?
    拓跋韜捏著酒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還是忍不住看向了對面跪在地上的沈榕寧。
    那一刻他心如刀絞,恨不得沖過去直接將她帶走。
    去他的勞什子大齊貴妃,她來北狄那可是要做皇后的,何苦要受這等窩囊氣。
    拓跋韜眼見著有些忍不住了,可一想到沈榕寧對他的逃避,他心頭的火也一點點的熄滅。
    就這樣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著,讓他一貫維持的表情都有些龜裂。
    沈榕寧此時一顆心沉到了底,她抬頭看向了皇上身邊坐著的王皇后。
    那王皇后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什么來,只是唇角帶著笑,一杯接著一杯幫蕭澤斟酒。
    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沈榕寧剛要再說什么,可一想到再這么下去,當(dāng)著拓跋韜的面駁了蕭澤的面子,到時候怕是更不好收場。
    她不得不起身走向了兒子,看著比自己兒子還要高的劍,心疼地緊緊抓住兒子的小手低聲道:“翰兒,量力而行,小心割傷了自己?!?
    君翰點了點頭,拖著那比自己還長的劍走到了中央。
    四周的人頓時發(fā)出了輕笑聲,他本來長得冰雪可愛,此番拖著不成比例的劍,便是站在那里都讓人覺得有些想笑。
    這些笑聲落在君翰的耳中,讓這孩子多了幾分脾氣。
    他抽出劍,是真的拿不動,索性將那劍放了下來,拿起了一邊稍微輕一點的劍鞘。
    竟是規(guī)規(guī)矩矩比劃了一個招式。
    雖然是三歲幼童也跟著父皇和舅父稍稍學(xué)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可這一起手式倒隱隱有幾分皇子的威武霸氣,四周的笑聲漸漸平復(fù)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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