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宏雖久經(jīng)沙場,此刻卻也不禁老臉一紅。
陳宇辰的辭犀利,直擊要害,讓他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講,陳宇辰才是他們的真正顧客,是付了錢進來的。即便武田坡之前曾從此處離去,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段紫玉前來鬧事,他們本應保護的是陳宇辰,而非段紫玉。然而,現(xiàn)實卻恰恰相反。
陳宇辰的話如同一記記耳光,重重地打在于振宏的臉上,讓他顏面盡失。于振宏若不解釋,或許還能保留一絲顏面。
可他這一解釋,卻幾乎是將自己的臉面伸到別人面前,任人打臉。
“這個……”于振宏神情尷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強行解釋,“那段家畢竟是大家族,又是這騰城的地頭蛇。我雖開設了這地下黑拳的會所,卻也不得不看段家的臉色行事。實在是形勢所迫,迫不得已……”
他這番話,無疑是將責任全部推給了段家。雖然將自己說得如此不堪,有些丟臉,但總比與一個年紀輕輕、潛力無限的武道宗師為敵要好得多。
若有可能,讓陳宇辰與段家對上,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無論他們誰勝誰負,只要自己能撇清關系,便就無事了。
“迫不得已?真是可笑?!标愑畛讲恍嫉匦α诵Γ@然對于振宏的這番說辭極為不屑。他心中自然明白這類人的想法,無非就是欺軟怕硬罷了。若自己實力不濟,只怕早已被于振宏親手廢掉,甚至斬殺,以向段紫玉示好。
“既然知道得罪不起,就給我滾遠點?!蔽涮锲禄蛟S還會對于振宏有所顧忌,但陳宇辰卻根本不會將他放在眼里。他直接怒斥一聲,隨后看向段紫玉等人,隔空一掌便拍了過去。
“噗噗噗!”接連幾聲沉悶的巨響傳來,原本只是被武田坡打殘的那些段紫玉的手下,瞬間被他打爆,身體化為一片爛泥,混雜在一起,只能看到血水在地上流淌。那血腥恐怖的場景,令人毛骨悚然。
蘇清宛原本還在一旁看熱鬧,但看到這一幕后,一股難以抑制的惡心感涌上心頭,她連忙跑到一旁嘔吐起來。黃赫解雖然也見過不少血腥恐怖的場面,抵抗力相對較強,但此刻臉色也有些發(fā)白。他更多的是被嚇的。
這個陳宇辰實在太恐怖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如此血腥的手段,直接將段紫玉的這些手下全部殺死。至此,除了段紫玉和段志杰之外,段紫玉帶來的人已經(jīng)全部死光,而且是以一種極為恐怖的方式死去。
原本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反擊殺死武田坡的段紫玉,在看到這一幕后,瞬間嚇得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她連忙抱住身體,被動地進行防御。段志杰雖然傷勢嚴重,但畢竟是內勁高段的武者,此刻還算清醒。看到這一幕后,他心中也涌起一股冰涼的感覺,絕望的情緒在心頭蔓延。
他們竟然得罪了這樣一尊恐怖的殺神!武田坡出手時,無論是為了報仇還是其他原因,起碼還留了活口??申愑畛絽s直接一巴掌將這些人拍死,這真是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
于振宏也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陳宇辰一巴掌拍死這些人,顯然也有警告他的意思。他的地下拳壇并非沒有死過人,死人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那些死的都是來打黑拳的拳手,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是不會上去冒險的。段紫玉的這些手下也是如此,可他們今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這里。
解決了這些人之后,陳宇辰收回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淡淡地說道:“總算是清靜了。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只要不惹我,一切都好說;可一旦惹了我,我就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殺人的念頭?!?
陳宇辰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既是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是他最近一段時間的狀態(tài)。他覺醒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只想好好地收集資源,然后努力修煉,恢復實力??煽傆幸恍┤瞬恢阑畹刈驳剿臉尶谏蟻怼?
他本身并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前世隕落殘留的不甘和怨憤,也是需要宣泄和釋放的。這些惹到他的人,自然就成了他的靶子。
“武田坡?!标愑畛浇鉀Q了這些人之后,對武田坡說道,“以后動手的時候麻利點,別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我教你的田坡訣,你就是這么理解的嗎?”
武田坡心頭一驚,連忙躬身說道:“謹遵辰少教誨,我知道錯了。”
陳宇辰傳授給他的田坡訣,只是修行功法,并不包含武技神通之類的技法。田坡訣對心-->>境的要求極高,田坡,做任何事都要有打破一切桎梏的勇氣和決心。最怕的就是猶豫不決、踟躕不前。武田坡報個仇還磨磨唧唧了半天,搞得陳宇辰都有些不耐煩了。這對武田坡自身的修煉也有著很大的影響。
陳宇辰一掌拍死那些人,也是對武田坡的一個警醒。他希望武田坡能夠明白,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果斷決絕,不能拖泥帶水。只有這樣,才能在武道上走得更遠。武田坡瞬間醒悟,望向段紫玉的眼神里滿是決絕。
他自然不會真對段紫玉下殺手,那樣未免太過便宜此人。況且,他跟隨陳宇辰已久,深知其性情。此時若不趁勢從段家撈上一筆,著實可惜。
段紫玉與段志杰,正是絕佳的切入點。
砰!砰!砰!
武田坡接連發(fā)動攻擊,段紫玉毫無還手之力,瞬間淪為被攻擊的對象,眨眼間四肢便被打斷,癱倒在地,只剩痛苦的哀號。
“此刻,你大可將他們二人送回段家,倘若段家有意報復,盡管沖我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