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信陳宇辰會為他擋下于振宏的攻擊。
段紫玉見武田坡不顧一切地沖來,終于慌了神。
“武田坡,你找死!敢傷我,段家定不會放過你!”
段紫玉咬牙切齒地怒罵,同時連忙后退。
他深知自己不是武田坡的對手,此時上前交手,無疑是自尋死路。
陳宇辰見于振宏出手,目光一沉,凌空一掌猛地拍出,口中冷聲說道:“真是給臉不要臉?!?
一股無形的氣勁,悄然向于振宏席卷而去,這氣勁無聲無息,仿佛并不存在。
“小子狂妄至極!”
于振宏羞憤難當(dāng),陳宇辰竟也對他采用隔空攻擊,這通常是強者對付弱者時,不屑于近身交戰(zhàn)才會采取的方式。
就如他對武田坡出手,直接隔空施展氣勁,無論是逼退武田坡還是將他震退,都能救下段紫玉。
可陳宇辰卻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分明是看不起他。
“爆突拳!”
于振宏怒喝一聲,另一只空著的手驟然捏成拳頭,氣勁洶涌澎湃,迎著陳宇辰轟擊而去。
這一拳,比拍向武田坡的力量強了數(shù)倍不止,顯然是使出了全力。
一方面是考慮到陳宇辰也是武道宗師,實力不容小覷;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陳宇辰真的激怒了他,他要給陳宇辰一點顏色看看。
轟!
他的拳勁與陳宇辰的掌勁猛烈碰撞在一起,形成恐怖的能量波動,向四周震蕩而去。即便是內(nèi)勁巔峰的武田坡,也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沖擊感。他當(dāng)即加快了速度,一腳踹在段紫玉的腿上,將其腿踹斷,然后繼續(xù)追擊,堪堪避開了后方那強烈的氣勁波動。
于振宏身后的幾人,連忙運轉(zhuǎn)體內(nèi)氣勁,抵擋這股能量波動。
黃赫解和蘇清宛只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擋這種波動,但幸運的是,兩人站的位置極為巧妙,正好在能量波動的死角,因此并未受到?jīng)_擊。
然而,陳宇辰和于振宏這一招的交鋒,卻比之前段志杰施展一陽指時聲勢更為浩大。這還是兩人刻意壓制了力量的結(jié)果,否則的話,周圍的幾個房間都會被他們輕易打穿。
然而,接下來的情形卻讓于振宏徹底震驚了。
原本在他看來,自己應(yīng)該占據(jù)優(yōu)勢,至少也應(yīng)該是個勢均力敵的局面,但并未如他所愿。當(dāng)他的拳頭觸碰到陳宇辰的氣勁時,一股強大到無可匹敵的力量以碾壓之勢向他沖擊而來。
“怎么可能?”
于振宏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就感到拳頭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連忙催動體內(nèi)氣勁,在手上形成一層防御,才勉強擋住了陳宇辰的這一擊。
他連退數(shù)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驚疑不定地看向陳宇辰。
“你是宗師中段?!”
于振宏乃是宗師初段的實力,方才那一擊,他為了保險起見,直接使出了全力,卻不敵陳宇辰。
不管陳宇辰是否使出了全力,都足以說明,他根本無法與陳宇辰相抗衡。
更何況,若陳宇辰并未傾盡全力,那場面簡直難以想象。
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剛才陳宇辰是凌空一掌,而他則是揮拳相迎,這足以說明問題。
因此,他起初便斷定陳宇辰已至宗師中段之境。
至于宗師高段,他連想都不敢想。
二十多歲便能登頂武道宗師之位,已是極為罕見之事。
而宗師各階段間,更是天壤之別,許多人終其一生都困在宗師初段,至死也未能更進一步。
陳宇辰又怎會是宗師高段呢?
面對于振宏的質(zhì)疑,陳宇辰毫無回應(yīng)之意,只是以一種帶著警告的口吻說道:“既然你已承認(rèn)此事是我們與段家之間的恩怨,那你就不該插手。如今你插手,莫不是要替段家出頭?”
“不敢!”于振宏顧不上體內(nèi)氣血的翻涌,急忙欠身回應(yīng),“在下乃這會所之主,自當(dāng)竭力保障每一位顧客的權(quán)益與安全?!?
“哦?這就是你所謂的保障顧客權(quán)益與安全的方式?”陳宇辰不禁冷笑出聲,“我們早先便已占據(jù)此房,可那段家之人卻貿(mào)然闖入,氣勢洶洶地要將我們驅(qū)逐,甚至意圖以武力相逼。他們被我們教訓(xùn)了一番后,你卻跳出來聲稱要保護顧客權(quán)益。你這番行徑,豈不是與那些捕快和法官無異?當(dāng)受害者遭受罪犯侵害時,你不見蹤影;而當(dāng)罪犯遭受反擊受傷時,你卻跳出來聲稱要保護人權(quán)。嘖嘖,你究竟是在保護顧客,還是在庇護那些家族中的紈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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