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淡定地看著她:“哦。”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她斥喝一聲。
隔壁九公主再次道:“到底是什么人?”
她這次出行,帶的不是近身宮人,近身的宮人正在鳳儀宮里替身偷溜出來的她。
“回稟主子,這倆人不識好歹,還叫奴婢滾。”
“我聽到了,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問是哪一家?”
那丫頭瞇著眼又打量了一番,她能跟公主出來外的機會少:“奴婢沒見過,認不出來?!?
公主皺眉:"誰在那邊,自己報上名諱。"
仍然沒人應(yīng)聲。
這下,九公主徹底拉下臉來。
好一個狗膽包天,現(xiàn)在京里這些夫人,也越發(fā)不將她放在眼里了。
她今日定要看看是誰,敢這么明著不將她當(dāng)回事。
九公主越過隔間屏風(fēng),她身后還跟著平日護她的侍衛(wèi)宮人,再簡單也有兩三人之?dāng)?shù),在相對狹小的隔間空間里,乍看竟有種聲勢浩大尋仇的既視感。
只是當(dāng)她踏入隔間,看清里面安坐著的二人時,傻眼了。
“驃騎將軍夫人?!彼{(diào)低八度,輕叫了聲。
那使人沒有留意到九公主的異樣,這時道:“原來是將軍府的,便是認得咱們主子的了,方才為何不拜見?”
阿雁不理她,徑自看著九公主:“你看中了我的寶石?”
惡奴:“還不快快呈上?能讓我們主子看上,也是你的造化!”
九公主反手一巴掌抽到她臉上,臉都氣白了:“住口,你個賤人,誰給你的狗膽在驃騎將軍夫人跟前沒大沒小的!”
后面追過來的掌柜心說,這不就是仗的你的勢么?
他算看出來了,堂堂九公主,威遠將軍府這二位卻是不懼她的,那后面的事就好辦多了。
“只是看著稀罕,好奇罷了。當(dāng)然不會叫夫人割愛的?!?
“方才你那奴才不是這么說的,她說這是我的造化?!?
挨打的使人這會子終是發(fā)覺了自家主子,面對對方時區(qū)別于旁人的態(tài)度。
心下也不免暗驚,連圣上和皇后娘娘跟前,都經(jīng)常由著自己性子來的主子,竟然會對一個不入流的貴夫人另眼相待。
卻在下一刻聽到九公主的話,整個人如墜冰屈:“將這個賤人帶回去發(fā)落?!本殴鞯馈?
“主子、公主,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知道你與這位夫人有交往,公主饒了奴……”
她情急之下,連公主尊稱都叫了出來,完全忘了,出門前是怎么交待的。
但其他人又怎會容她胡亂語,忙捂著她的嘴,將人帶了下去。
阿雁依舊淡淡的,面上也沒有多熱絡(luò)。
九公主沒想到會是她,但她還是有點高興的,還將寶石的事一下拋到了九霄云外。又開始契而不舍地要她幫忙。
阿雁厭煩的同時也有點佩服她了,能不顧冷臉冷,這么一直纏著她,看得出來,她對自家阿兄,真的是心有執(zhí)念了。
她笑著同她們身后的掌柜道:“我們說幾句話,你且下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