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不屑一笑,返回主位后撇了一眼角落屏風(fēng)。
“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一名男子走了出來。
不是管尋又是何人!
“你的要求本帥可是做到了!”
“多謝波帥!”
管尋喜上眉梢毫不掩飾興奮之色。
眼下除掉陳默張寧必不允許,那只能先用一份堪比天高的功績證明自己。
長社之戰(zhàn),就是天賜良機(jī)!
等張寧知道誰是英杰誰是廢物,捏死陳默就像捏死一只螞蟻!
“侄兒,本帥可是為你得罪了圣女啊!”
管尋豈能聽不出這外之意,趕忙信誓旦旦的保證。
“波帥,趕走陳默便是大獲全勝的開始!”
波才聽后,眼神異?;馃?。
攻破長社的功績,足以與南陽大帥張曼成比肩,而擒殺皇甫嵩朱儁,將一舉蓋過!
未來節(jié)制整個(gè)中原的大方將軍之位,將非他莫屬!
“陳默,你究竟是何意!”
回到帳篷后,張寧再也忍不住厲聲質(zhì)問。
明明是去勸波才不要沖動,結(jié)果反倒被人趕走了!
陳默沒有急于解釋,而是不緊不慢走到桌案前坐下喝了口水。
“你”
“別急,你也喝口。”
“我不喝!”
張寧哪有這心思,更何況遞來的還是陳默喝過的杯子。
陳默聳聳肩,略有無奈道,“寧兒,我不能讓你陪波才一起死。”
“什什么!”
張寧大驚失聲。
陳默抿了一口,“我說過,依草結(jié)營是兵家大忌,波才還要添草進(jìn)營,這已經(jīng)不是取死,而是作死!”
張寧眉頭緊鎖,疑惑道,“你方才不是說,這是為了引誘官軍?”
“的確如此,而且官軍一定會被引誘出城?!?
“那”
陳默將茶碗扣在桌上,“出城,一定能取勝嗎?”
“為何?”
張寧更加焦急,這不正是她最擔(dān)心之處!
“一旦火起,全軍崩散!”
陳默沒有解釋太多,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脫身,皇甫嵩和朱儁可能不會給他太多時(shí)間。
“陳先生,你快隨我去勸勸波帥!”
張寧已是面露驚恐,趕忙祈求。
她不敢想象十萬大軍毀于一旦的后果!
“沒用了?!?
“就因?yàn)榛矢︶院椭靸y的人頭?”
“寧兒,你太天真了?!?
陳默緩緩起身,負(fù)手面向西南方向。
“權(quán)利地位,它能讓人徹底迷失”
張寧眼中滿是不解,“究竟是何意?”
陳默抬手一指,“此時(shí)此刻,南陽大帥張曼成已斬殺太守褚貢占據(jù)了南陽,你覺得波才著不著急?”
“嘶!”
張寧冰雪聰明,被點(diǎn)撥后瞬間恍悟。
“為了大方將軍之位!”
整個(gè)黃巾僅有天公,地公,人公三位將軍,誰不想成為第四位?
而張角早有在先,將根據(jù)功績冊封大方將軍位列三十六方渠帥之上!
“真沒有辦法了嗎?”
陳默略有無奈的搖搖頭。
沒有管尋搗亂也難逃敗亡結(jié)局,如今只不過是加快速度罷了。
張寧緊咬牙關(guān)盡顯不甘。
潁川黃巾事關(guān)中原大局,一旦覆滅將對黃天大業(yè)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陳默看出了張寧心中所想,沉聲直道,“潁川黃巾完了,南陽黃巾也難逃覆滅?!?
“什么!”
張寧睜目失聲。
陳默面色一正,“如我所料不差,天公將軍也在危急之中?!?
張寧猶如晴天霹靂,一個(gè)踉蹌險(xiǎn)些癱倒在地。
這怎么可能!
陳默上前扶住,“你若信我就趕緊走!”
張寧盯著陳默看了許久,終是咬牙頷首。
她賭不起!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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