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業(yè)-->>抬起頭,看向曲元明。
“元明同志,你這次……可不是扔下了一顆炸彈?!?
“你是直接引爆了一座軍火庫啊?!?
審訊室里。
馬德福手腳被固定住。
“馬德福同志,我們聊聊吧。”
張承業(yè)坐在他對面,身后站著兩名記錄員。
馬德福嗤笑一聲。
“聊什么?聊你們?yōu)E用職權(quán),半夜三更破門抓人嗎?張書記,我可是縣黨政辦主任!你們這是什么程序?有市里的批文嗎?”
許縣長一定已經(jīng)知道消息了。
他只需要扛住,扛到天亮。
只要許縣長出手,這幾個小小的縣紀委干部,還能翻了天不成?
自己跟了許縣長這么多年,鞍前馬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想到這里,他的底氣更足了。
“程序?我們的程序就是對你這樣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的人,采取強制措施?!?
“馬主任,你很清楚我們?yōu)槭裁凑夷恪,F(xiàn)在主動交代,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馬德福提高了音量。
“我為江安縣的發(fā)展流過汗,我為沿溪鄉(xiāng)的建設出過力!你們這是污蔑!是構(gòu)陷!”
他一口咬死,拒不配合。
張承業(yè)看穿了他的心思。
對付這種老油條,常規(guī)的政策攻心效果甚微。
“沿溪鄉(xiāng)的小金庫,你很熟吧?”
“什么小金庫?我不知道。鄉(xiāng)里的財政都是郭平所長在管,你們應該問他?!?
他把皮球踢給了郭平。
反正郭平那家伙膽小如鼠,嘴巴又嚴,不可能出賣自己。
“郭平?”張承業(yè)笑了。
他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紙,推到馬德福面前。
那上面是郭平的親筆口供。
“他已經(jīng)全說了。”
馬德福死死盯著那份口供。
郭平這個軟骨頭!他怎么敢!
“這……這是偽造的!你們屈打成招!”
“偽造?”張承業(yè)又拿出了那個破舊的賬本。
“那這個呢?馬主任,你的筆跡,我還是認得出來的。”
賬本!
馬德福崩塌了。
他完了,這本賬簿記錄的東西,足以讓他把牢底坐穿。
但他還有許縣長!
對,許縣長一定有辦法!這本賬牽扯到許縣長,許縣長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他必須撐??!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頭暈……我要休息……”
馬德福開始耍賴,雙眼一閉,裝作要昏過去的樣子。
“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醫(yī)生就在隔壁,隨時可以為你檢查身體?!?
他頓了頓。
“馬德福,你想想你的妻子,你的兒子還在上大學吧?你如果態(tài)度頑固,她會怎么樣?你兒子的前途,又會怎么樣?”
馬德福緊閉的雙眼劇烈顫抖起來。
……
江安縣的另一端。
“滴滴……”
許安知抓過手機,屏幕上只有一條短信。
“魚已入網(wǎng)。”
魚,是他們之間的暗號,指代馬德服。
入網(wǎng),意味著馬德福被紀委帶走了。
“媽的!”
許安知低聲咒罵一句。
李如玉!張承業(yè)!
肯定是他們干的!
馬德福知道的太多了。
他不能讓馬德服開口!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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