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明明是你,明明是你一定要把我?guī)У竭@個車上的,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對我?
大勇還在等我,你就是一個騙子,我不相信你!
你放我下去,我要下去,我要下車,我要去找大勇……”
秋月此時才是要崩潰的那個人了。
她想要逃離這個汽車,可是司機鎖上了車門,而司機明顯只聽這個季伶的話,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
秋月將自己縮在靠著車窗的角落里邊兒,一眼害怕的看著季伶。
她不清楚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她是真的只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流下來,秋月渾身上下都在顫抖著,她覺得自己真的要瘋掉了。
自己怎么就真的那么傻?
怎么就能夠相信一個陌生的女人說的話呢?
哪怕她給了自己一條手鏈,那又怎么樣?
一條手鏈,能夠幫助自己找到大勇嗎?
能夠幫助自己逃離這個奇怪的車輛,逃離這個奇怪的女人嗎?
此時秋月,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半個小時之前,她一定不貪心了,她絕對不去貪心的拿那條手鏈兒了。
瘋狂的秋月在季伶看起來還是讓季伶頭疼的人。
季伶是真的不愿意搭理這個家伙,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完全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壞人的樣子了。
說實話,長這么大,季伶從來沒有被一個人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還說自己是壞人。
講真的,如果不是秋月這個女人事關重大的話,季伶發(fā)誓,自己真的,真的會動手揍人的。
季家大小姐的脾氣從來沒有這么好過,她發(fā)誓。
“你要覺得我對你有惡意的話,那你就親自來感受一下吧!
師傅,我們不往前面走了,我們往相反的方向開,和前面的那輛車輛,拉開五公里以上的距離!”
季伶是真的受夠了秋月這個張牙舞爪,在那里叫囂著喊自己是壞人的女人,她對著司機師傅大聲的下達了命令。
司機師傅很聽季伶的話,因此在季伶這樣說了之后,司機師傅也是立刻踩了剎車,掉了一個頭,朝著相反的方向。
并且,因著季伶的這個命令,司機師傅的速度都放快了很多,比剛才追逐趙以安那輛車的速度快了,至少有一百碼的速度。
五公里的距離,幾乎在師傅一個一腳油門下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拉開了距離。
隨著距離的拉開,秋月的身上也發(fā)生了不同的變化。
她感覺自己渾身發(fā)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身體內叫囂著要出來,并且那種痛苦煎熬的痛苦,讓秋月的雙手,甚至死死的掐進了身下的真皮座椅里面。
看著汽車的真皮作業(yè)被秋月做的美甲戳破,季伶的嘴角也是抽搐的厲害。
不過,眼下季伶也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子母雌雄蠱的可怕之處,秋月完全像是一個吸毒的人一樣,不斷的撓著自己的頭發(fā),自己抓著自己的身體。
“男人,我要男人,大勇,我要大勇,你快點給我,我的大勇……”
眼神迷離,秋月的眼中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模糊的男人的形象,她想要沖到這個男人跟前去,可是她發(fā)現,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在越來越遠。
從身體內部散發(fā)出來的那種疼痛,讓秋月實在是堅持不了了,她整個人就這么從真皮座椅上翻了下來,在不大的空間里開始打滾。
長長的指甲劃破了她身上的皮膚,在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一道深深的血痕,甚至就連她的臉上都不放過,似乎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夠讓秋月好過一些。
“師傅,師傅,快,趕緊掉頭,去追那個車,保持四公里的距離!”
季伶看著秋月快要瘋狂了,急忙出手,在秋月的身上點了好幾下之后,才算是勉強控制住秋月,讓秋月不再那么厲害的抓撓她自己的身體。
同時,季伶也是沖著司機師傅大聲的喊道。
沒有辦法,季伶可以看秋月承受折磨,但這眼看著都要出人命了,她覺得還是先放棄這樣的懲罰來的好一點。
司機師傅也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幸好他的職業(yè)道德還是比較強烈的,因此還能夠把握好方向盤,在季伶的命令中改變了方向,朝著來路的方向追去。
隨著司機師傅進一步拉近和趙以安那輛汽車的距離之后,秋月整個人剛才那種癲狂的神情才開始逐漸的褪去,眼神中的迷離也變得冷靜了起來。
“你還好吧?”
見秋月也不折騰了,只是雙目無神,死死的盯著汽車頂端,季伶想了想,試探著開口詢問了一句。
“我,我剛才是怎么回事兒?”
剛才,身體內那種痛苦的折磨,讓秋月不敢再回想了,她是不愿意再去接受這樣的一種經歷了。
秋月不是傻子,從季伶要求司機和劉大勇所在的那輛車輛保持兩公里的距離,到拉開五公里的距離,自己的變化就在這個五公里的距離之外。
秋月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什么自己無法承受的真相就要被季伶揭開了。
哪怕是到現在,她的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雖然那種痛苦的折磨已經結束了,但是因為秋月自己劃破了自己身上的皮膚,留下了無數道的痕跡,并且因為她做的美甲很長,所以身體上留下的痕跡非常的深,幾乎是鮮血淋淋,身上原本穿著的衣服都被鮮血滲透了,這種疼痛,讓秋月反而變得更加理智清醒起來。
她沒有看向季伶,是因為她想到了自己之前對季伶的那種咒罵,她有感覺,自己罵錯人了,真正傷害自己的人,并不是眼前的這個季伶,而是自己的那個男人,自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