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問為什么。
見此狀。
女子渾身汗毛聳立。
顯然是沒有想到,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王力夫,此刻竟然死的這么凄慘。
趙以安這時開口問道:“怎么樣?信了?”
女子點了點頭。
而后便感覺胃里一陣翻涌,下一秒。
“哇!”
女子張開嘴,直接吐了出來。
見她這樣,趙以安臉上頓時露出嫌棄之色。
他連忙跟女子拉開了距離。
而女子,也是在大吐特吐了一陣,直到感覺胃里徹底沒了東西。
這才抬起頭,臉色蒼白,神情恍惚。
顯然,王力夫的死,給她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倒不是她對王力夫心存憐憫。
只是這個畫面,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恐怖了。
女子擦了擦嘴,忍不住又朝門口看了一眼。
隨后又感到胃里一直翻涌。
所幸她連忙轉(zhuǎn)移了視線,不然的話,估計就要吐了。
而趙以安,則是見到女子這樣,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問道:“反應(yīng)這么大,第一次見死人???”
聞,女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剛想要說是。
但話沒出口,她卻突然一愣。
第一次見死人?
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第一次見嗎?”
女子看著趙以安問道。
趙以安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點了點頭:“當(dāng)然不是第一次見啊,這有啥稀奇的?”
此話一出,女子直接懵了。
她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從剛才開始,到現(xiàn)在,趙以安的表現(xiàn),都極為平淡。
倒不是說平淡不好。
只是這個時候,這種情況,你這么平淡,這多少有些不太對吧!
要知道,她作為旁觀者,僅僅只是看了一眼王力夫的尸體,就吐的不行。
你趙以安還不是旁觀者。
而是親手殺了王力夫的人。
怎么你卻是這個反應(yīng)?
就好像你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雞一樣。
這...
“請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女子眉頭皺起,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
聞,趙以安想也沒想,直接道:“我?我就是個學(xué)生而已,之前下高鐵的時候,你不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嗎?”
女子繼續(xù)問道:“那你的父母呢?他們是做什么的?”
“農(nóng)民啊?!壁w以安回了一句,然后一臉古怪的看著女子:“不是,你問這些干啥?擱這兒查我戶口呢?”
“不...不是,我就只是好奇而已,不好意思?!?
女子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道。
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nèi)心,已經(jīng)震驚無比!
在剛才和趙以安的對話中,她找到了幾個很重要的線索。
那就是趙以安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家里是干屠夫的,從小就接觸屠殺,所以對殺戮很冷漠。
相反,趙以安就是個普通農(nóng)民家的孩子。
這就讓女子感覺很詫異。
因為普通農(nóng)民家的孩子,哪兒能像他這樣,面對殺戮,這么冷漠?
并且他殺的還不是豬狗牛羊這些畜生,而是人!
結(jié)合趙以安之前說的話。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女子腦中浮現(xiàn)。
那就是眼前這個王力夫,并不是他所殺的第一個人。
在此之前,他殺過不少人,所以才對殺戮這么冷淡!
意識到這點。
女子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心里暗暗猜測趙以安到底是什么來路。
而趙以安。
他并不知道女子的心思這么活絡(luò)。
只是在抽完煙后,看向女子,問道:“對了,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問,你叫啥?”
因為這個女子,自己被介入到這起槍擊案中,甚至還殺了人。
完了到最后,他連對方叫啥都不知道,這屬實是有點荒謬。
聞,女子回過神來,道:“我姓何,何芄蘭?!?
“喝完啦?你爸挺愛喝的吧?”
趙以安問道。
何芄蘭嘴角一抽:“不是喝完了,是何芄蘭,何是何必的何,芄蘭,是詩經(jīng)中詩詞。”
“嗷,這樣啊?!壁w以安了然,比出根大拇指:“那你家里人還挺有文化的!”
“謝謝夸獎?!焙诬固m道。
“那啥,你之前說,這事結(jié)束了,好處不會虧待我對吧?”趙以安問道。
何芄蘭點頭:“您放心好了,我答應(yīng)的事,絕對不會反悔,您給我留一個卡號,事后我就將報酬打給你。”
“行!”
趙以安點頭,隨后走到一旁,撕下一張紙,拿起筆,在上面寫好了自己的銀行卡號,遞給了何芄蘭。
做完這些。
趙以安撓了撓頭。
發(fā)現(xiàn)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那淋在他身上的鮮血,已經(jīng)隱隱有了要干的架勢。
趙以安可不想等一會兒警察到來后,就頂著這幅尊榮被警察帶走。
于是走進浴室里,放水,洗了起來。
聽著那嘩啦啦的水聲。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何芄蘭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總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那差點要了她命的王力夫,竟然就這么死了。
而且還是被一個學(xué)生給殺死。
他怎么會死?
他是怎么死的?!
這個過程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何芄蘭搞不懂。
不過她知道一點,那就是自己,順利活下來了。
“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何芄蘭腦中那一直緊繃著的弦此刻終于松開。
她閉上雙眼,正要享受這劫后余生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
“小姐,小姐?!?
一個匆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那個在逃亡時,帶錯人的保鏢找了回來。
聽到他的動靜。
何芄蘭睜開眼,不耐道:“都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小姐,別叫我小姐!老娘是正經(jīng)女人,要么別叫,要么就叫我全名,聽到了沒有?!”
聞,站在門口,保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停下腳步,點了點頭:“聽...聽到了?!?
“聽到了就滾,老娘現(xiàn)在沒空理你!”何芄蘭罵道。
“誒誒,好嘞!”
保鏢連連道,甚至都不敢問為什么有人死在了門口,就這般老老實實的站在這里,默默等著。
也就在他等待的這個期間。
屋內(nèi)。
經(jīng)過一番清晰,趙以安也將頭發(fā)上和臉上的血漬洗了下去。
與此同時。
樓下。
“威武威武—”
從趙以安報警到現(xiàn)在,歷時五分鐘,奧門警察趕到現(xiàn)場。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