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以安眉頭一皺。
什么意思,前面說了這么多,到最后來了句不合適?
呦呵,有骨氣啊!
這老小子還沒服!
趙以安樂了,決定在跟劉志斌談談心。
而劉志斌,此刻也是反應過來。
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說錯話了。
連忙改口道:
“不是不是,我說錯了,合適,太合適了!”
“因為我,害的您大老遠的過來跑一趟,害的季伶和岳陽挨了一頓打,讓我進行賠償,這實在是太合適了!”
“就是...不知道您要什么賠償?”
劉志斌搓著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以安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反問道:“你覺得該如何賠償?”
“額...”
此話一出,劉志斌頓時沉默。
他不怕趙以安獅子大開口,就怕趙以安將這個問題甩給他。
因為這種情況,說多了吧,他自己心疼。
說少了,又擔心趙以安不滿意。
思來想去,劉志斌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萬?”
趙以安眉頭一挑。
此話一出,劉志斌頓時一驚。
他媽的,他想的是五萬來著。
結果你直接獅子大開口,說要五百萬?
你咋不說直接讓他把這個武館送給你呢?
“趙,趙前輩,您這太為難我了,我哪兒能拿出來五百萬??!”
劉志斌苦著臉道。
聞,趙以安不為所動,反問道:“你沒有你說什么五百萬?整得我還以為你們京城的人,都這么闊綽呢?!?
他這一句話,就直接將責任推到了劉志斌的身上。
打從一開始,趙以安就一直在提防著劉志斌。
不管是將選擇權交給劉志斌也好,還是剛才那句話也罷。
其目的,都是為了給自己盡可能的爭取到利益。
畢竟發(fā)生這種事,索要賠償,這是他應得的權利。
但如果要的太多,細究起來,難免會被定義成敲詐,要吃牢飯。
要的少了,趙以安自己也不樂意。
所以他就將自己主動索要。
改成了讓劉志斌主動給。
人家愿意給,給的再多又如何?
那是人家自愿,他趙以安又沒逼迫。
也是聽著他們兩個的聊天。
不遠處,周元德突然就有種很熟悉的既視感。
他要是記得沒錯,自己上次把季伶叫來跟趙以安對戰(zhàn)的時候。
趙以安這家伙,也趁此機會,從他身上敲了好大一筆錢下來。
“這小子果然是無利不早起??!”
“不過也罷,要是交點錢,能夠保住傳承,這家伙也算是賺了?!?
周元德喃喃說道。
聞,旁邊,岳陽扭過頭來,好奇問道:“保住傳承?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了!你該不會是以為,趙以安剛才說要斷了他的傳承,是一句玩笑話吧!”
周元德道。
岳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他剛才還真是這個想法。
以為趙以安就是說出來嚇唬他們。
見此狀,周元德啞然一笑。
“那你是真不了解趙以安的脾氣?!?
說罷,他就將剛才來時,路上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道出。
得知趙以安剛才是真動了要斷劉志斌傳承的心后。
岳陽直拍大腿。
“可惜!可惜了!”
“怎么就讓他給躲過去了!”
“趙前輩就是太善良,太講理了。”
“要我說,對付這種小人,直接滅了傳承,一了百了了!”
岳陽一臉的懊悔。
見此狀,周元德微微一愣,臉色古怪。
好家伙。
他本來以為趙以安就夠狠了。
沒想到你岳陽才是真真正正的活閻王。
一不合就要斷人傳承。
多虧他沒有趙以安的實力,不然的話,周元德都不敢想,武術圈得被岳陽嚯嚯成什么樣。
不過轉念一想。
這劉志斌跟岳陽之間又是多年仇人。
岳陽眼下會有這個反應,好像...也合理?
...
...
就在岳陽跟周元德嘰歪的時候。
趙以安這里,經(jīng)過劉志斌的不斷試探和摸索。
他也終于是給出了讓趙以安滿意的補償——五十萬,外加三年之內(nèi)不得收徒。
這其中,五十萬好說。
劉志斌再怎么說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
家里有不少錢。
五十萬雖然多,但他也能夠拿得出來。
重點在于后面的三年之內(nèi)不可收徒。
這是讓劉志斌最難受的一個點。
且不說三年內(nèi)不收徒,就意味著他未來三年,賺不到錢。
就單說這件事的影響。
堂堂一個偽宗師,竟然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打成這個操性。
這傳出去,他劉志斌在武術圈里,就算是顏面掃地了。
哪怕三年過去,也未必有人會愿意來他的武館學藝。
畢竟學它有啥用?
就為了辛辛苦苦練武幾十年,完事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給直接干趴下嗎?
“唉!”
劉志斌重重的嘆了口氣,整個人都頹靡無比。
再不復之前的桀驁。
他的心里很是不甘,但是這一點用都沒有。
難不成他還要跟趙以安再打一次嗎?
他這次,聯(lián)合這么多偽宗師一起上,都被趙以安打的這么慘了。
要是他一個人去挑戰(zhàn)趙以安。
下場估計更要慘烈!
“你不服嗎?”
聽到劉志斌的嘆息,趙以安冷不丁問了句。
聞,劉志斌連連搖頭:“不,沒有,我服了,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剛才周元德和岳陽聊天的時候,并沒有控制嗓門。
因此,他很清楚的聽到了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
并知道,趙以安這一次,就是奔著斷自己傳承來的。
眼下,趙以安難得回心轉意,只是要他做出補償,沒有斷他傳承,這已經(jīng)是開恩了。
人要學會知足才是。
見他這樣,趙以安這才點了點頭:“服了就行,你要是沒服的話,那我就只能用另一種方案了?!?
劉志斌哪里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連連點頭。
而在教訓完劉志斌后。
趙以安扭過頭來,目光落在了其他那些偽宗師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一個偽宗師,就讓他收獲如此之多。
剩下的六個偽宗師,怎么說,也不能比劉志斌差吧!
趙以安想著。
而那陳國志等偽宗師,此刻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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