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能理解,整整三個月,肉都爛完了,畜生也愛吃新鮮的不是嗎?”
“當(dāng)年她一見我就知自己東窗事發(fā),連罵一句都不敢,不停求饒,說要以死謝罪,親自下去和你道歉?!?
“稚寧,她比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我那時不知你在躲我,哪肯讓她去擾你清靜?!?
“她想死想瘋了,不像你,虛張聲勢,她連牙齒都能利用上尋求解脫,這才是求死的人會有的模樣?!?
稚寧一不發(fā),他又在暗指嘲諷她上次割腕的事。
換做從前,稚寧一定會深駭于他的詭譎心思,生出被羞辱的痛恨,她做什么他都能先于她成功之前讀懂她的心思,巧加利用,化為囚禁她的桎梏。
可稚寧再傻,也察覺到了自己最近的異樣。
接二連三想死的念頭總會不期然冒出,她知道自己病了。
上一次割腕,是她想要逃跑,但從今往后的下一次,或許就是真的了。
死亡的解脫,對她的誘惑實在太大。
她害了那么多人,哪還有勇氣繼續(xù)活下去,她噩夢里的一切,在她看來,是早晚會發(fā)生的事。
可能她死了,薄瑾屹就會放過他們。
他就這么誤會下去吧,讓他覺得她不敢死,最好任她再割一次腕,看她泡在血水里,冷眼旁觀,心理期待戲弄過后對她冷嘲熱諷。
省得斷了她死路。
被他針對上,是一輩子難以擺脫的陰影。
“稚寧,我告訴過你,在我手里,想死很難?!?
薄瑾屹氣輕緩,仿佛在告訴她一件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絕食,我可以給你注射針劑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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