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感人吶,稚寧,這就是你舍不下的朋友?追求的自在?”
“可是根本沒用不是嗎?”
“面對危險,他什么都幫不了你,自保都困難,還要你來犧牲為他求得生機,這樣的朋友你求來干什么?”
“弱小的善良不具備任何存在的價值?!?
稚寧早對他能共情不抱任何期盼,“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薄瑾屹拇指撫弄著她的紅唇,“找到你很難嗎?你打扮成這樣,一開始也沒打算瞞住我吧?”
確實,稚寧不抱這樣的希望。
雄獅的隕落,連鬣狗也有膽子來分一杯羹,她喬裝改扮,只想避免鬣狗聞到味聚集。
“以為手鏈摘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扼住腕上空空如也的那只手,幾乎扭斷了的疼痛使得稚寧皺起眉。
“稚寧,不論你逃到哪,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不信你就試試?!?
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緊緊將她纏住,他撫摸著她的脊背,蝴蝶骨的下側(cè),他好像很喜歡那塊皮肉。
“你逃不掉的,你有你爺爺護著又怎樣,今天還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繞這么大一個圈子,有什么用?”
他笑得懶散,語氣中遺憾摻雜著興味,他放開她,瞟了眼地上的拳館老板。
“來打聽池晝的消息是嗎?”
“人給你送來了,問吧?!?
答案從見到薄瑾屹那刻,就已無從得知,或許更早之前,他一直監(jiān)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預(yù)料掌控之中。
她不會得到池晝的任何消息了。
“不問嗎?”
薄瑾屹目視腳下,“那不如你來告訴她,你主子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