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
被纏了這么久,池晝反應已經(jīng)開始略顯遲鈍,但仍一腳將對手踹下擂臺,引得兩邊看臺上霎時呼聲如雷鳴。
帶頭鬧事那人眼眸微瞇看著這一幕,回想起薄瑾屹的命令——一定要池晝死在擂臺上。
他承認這個叫池晝的男人很強,可他身上有傷,且傷勢不輕,處理起來并不困難。
算了,他親自上,解決了回去復命。
翻身上了擂臺,“我來!”
池晝一眼便知這人和之前那幾個的差距,肌肉虬結,十個不及面前這一個,只要解決了他,他就能回家。
腹部下午被利刃刺破的傷口,經(jīng)過這一場鏖戰(zhàn),已經(jīng)撕扯得不成樣子,痛得麻木。
身體發(fā)冷,意識混沌,疼痛侵蝕不停,池晝心里浮現(xiàn)出一張嬌俏的臉。
每當他瀕死,他總能看到她。
這是支撐他走到這一步的全部力量來源。
面對著奪命的對手,池晝只覺得慶幸。
還好她今晚和應珣有約,否則知道他晚歸,又該擔心。
他要快些,快些趕回去,趕在她到家之前把自己收拾好。
事實證明,池晝的直覺不錯。
剛上來的男人,遠比之前的對手難纏,出招也更毒辣,找準了他的弱點,拳腳直擊他受傷的胸腹,絲毫不掩飾意圖。
稚寧匆忙穿過人群,正巧看見池晝被一腳踹中腹部倒地的畫面,有血噴出,嘴角的嫣紅刺痛了她的眼。
“池晝!”
喊聲由遠及近沒幾個人注意,稚寧有種無論怎樣也無法趕到他身邊的錯覺。
直到她闖上了擂臺,她仍有殘存的理智,卻也放任了沖動。
就在剛剛,她見到了出門迎接她的拳館老板,他的神情告訴她,他救不了池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