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報警電話無疑。
難堪與心痛交相切剮,血液倒流,頭疼欲裂。
應(yīng)珣嗓音凄啞,一字一句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擠出來的,“稚寧,你允許我追求你了的?!?
稚寧答得漫不經(jīng)心,“你也說了只是允許你追求,我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深夜硬闖,動手動腳,我很害怕,手機拿來!”
應(yīng)珣眼眶澀疼得厲害,為了趕他走,她什么都做的出來。
而她很累,各種意義上的疲憊。
這般情形,他沒辦法不退讓,“今晚是我莽撞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嚇到了你,你別生氣,我不會再犯。”
“我這就離開,你好好休息?!?
這天深夜,應(yīng)珣落荒而逃。
他沒回家,孤身一人坐在稚寧樓下的長椅上。
他點了支煙。
這些年稚寧不在,每當情緒積壓到了極點,他總會尋求尼古丁帶來的麻痹感。
可手抖得厲害,點了幾次才成功。
吐出的煙氣被風吹進了眼中,有淚無聲落下,還有血,染透了純白的袖口。
直到天亮,應(yīng)珣仍然癡癡望著稚寧家的方向。
慘白如紙的臉,滿地干涸粘稠的血,嚇壞了尋歡一夜歸來的男女。
警車還是開進了小區(qū),在稚寧尚在睡夢中時。
鬧鐘準時響起,稚寧習慣性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看到應(yīng)珣發(fā)來的消息。
半小時前,他向她道了早安,并向她預(yù)約下個周末的時間,想要一起去看海洋館。
昨晚的不愉快,沒發(fā)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