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稚寧沒吃,她從小冰箱里拿出西瓜,那是池晝親自挑選又放進去的。
    入口冰冰的溫度緩解了恐懼與焦躁,“我給你機會,不要再騙我,我不會上當,真話假話我會查清楚?!?
    薄瑾屹笑說:“不會?!?
    稚寧低著頭,抗拒與他眼神交流,沒有注意到薄瑾屹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
    他胸膛深深起伏,他快要抑制不住弄死纏在她身邊的人了怎么辦?
    但憤怒僅限于在心中叫囂,開口,他語氣嘶啞又落寞,尾音發(fā)顫,牽扯出不舍與懊悔。
    他從當年趕她出家門開始解釋,一直說到除夕那天早上家里怎樣熱鬧,薄琬喬給她準備了新衣服,薄野起了大早去接她,他也在廚房忙碌,期待她回來。
    他說了很久。
    稚寧抬頭便看見了他眼底水光,他故作不在意沖她笑,卻不期然使淚水墜落。
    淚水不知是冰冷還是滾燙。
    稚寧呆愣幾秒,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見薄瑾屹暴露出脆弱的一面,還是因為她。
    他說趕她出門只是權(quán)宜之計,既為了堵住家里長輩的嘴,也是為了讓她徹底看清應(yīng)珣的為人,明白應(yīng)珣不是良配。
    她對應(yīng)珣的屢次包容與退讓,讓他無計可施,只能出此下策。
    他和應(yīng)珣之間從來不存在她以為的合作共贏,當初上門提親,只是為了滿足她的心愿,他愿意幫她得到所有她想要的。
    但應(yīng)珣辜負了她的喜歡。
    幫助應(yīng)珣處理家事,是他給應(yīng)珣的最后一次機會,可應(yīng)珣沒抓住、沒回頭。
    作為兄長,他沒辦法看著她往火坑里跳。
    他只能用把她趕出家門的辦法,逼她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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