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沒有過多贅述薄瑾屹的身份。
    不敢,也沒必要。
    在京城,有野心往上爬的,就是條狗也知道薄瑾屹是誰,當他面直呼大名,即便是介紹,也會被視作是種冒犯。
    可誰知稚寧居然是個不上道的,她沒有伸出手諂媚上前,也沒有結結巴巴自我介紹,就這么看著,干站在原地,像塊木頭。
    “周寧?!?
    薄瑾屹逼近她,沉沉嗓音緩慢讀出她的名字,聽不出情緒。
    幾天前,池晝也曾盯著她的工作牌,念出她的名字,語氣里隱含質問。
    那時,稚寧也緊張,卻仍有心力與池晝打馬虎眼,如今她動彈不得,呼吸艱澀,挪腳的力氣都無。
    熟悉的羅勒氣息無孔不入,與成熟男人的侵略熱意一并將腦子里的記憶喚醒。
    過去的那些依賴、思念、疑惑、怨恨如鴻毛劃過湖面,蕩起清淺的漣漪后消失不見。
    只剩下怕與彷徨。
    特別是他現(xiàn)在安靜注視著她,那是他動怒的前兆,隨時隨地要把她吞吃一般,令她畏懼想逃。
    “周寧!發(fā)什么呆呢,叫人??!”
    制片人和導演在一旁急得不行。
    這周寧不是跟趙爺?shù)膯幔?
    按理說該見過大場面的,說不定還和薄先生相熟,他本就是指望親上加親才大張旗鼓介紹她的!
    可為什么現(xiàn)在是這個樣子?啞巴了似的?還緊張得不行?
    胳膊被身后的人推來推去催促著,薄瑾屹也垂眸看著她,不置一詞。
    似乎在等她主動向他開口解釋為什么她現(xiàn)在叫這名字,又為什么還活著,三年都不聯(lián)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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